隨憶鼓起勇氣邀約,“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蕭子淵極官方的婉拒,“晚上班裡吃散夥飯。”
隨憶有點失落,很快揚起笑容,“那算了,我也沒什麼事。”
蕭子淵盯著她看了幾秒鐘,又面無表情的開口,“明天晚上吧,明天我有空。”
隨憶按照正常程式問地點,“在哪兒啊?”
蕭子淵甩下三個字便轉身繼續走,“老地方。”
隨憶一時沒轉過來,站在原地一頭霧水的問,“老地方是哪兒?”
這次蕭子淵極快的轉過頭,眉宇間淡漠未退,冷峻又起,“你說呢?”
他的語氣淡然無波,而隨憶卻陡地背脊竄麻,蕭子淵這是恃寵而驕嗎?傲嬌的嬌!
隨憶低著頭模模糊糊的糊弄過去,“哦,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說完再次落荒而逃,再借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再問了。
蕭子淵看著那道慌亂的身影錯亂的腳步挑眉勾唇。
惹了他還知道害怕,很好,孺子可教。
隨憶回到寢室後,寢室裡很快再一次上演三雌爭食的場景。
隨憶則邊觀戰邊思考蕭子淵口裡的“老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
糾結了一晚上,甚至她連冒死給蕭子淵發簡訊問清楚到底老地方是哪兒的準備都做好了,卻在臨睡前幡然醒悟,她和蕭子淵似乎就單獨吃過一次飯,就是在學校後門蕭子淵的家裡。
最大的疑惑解開了,隨憶很開心的進入夢鄉。
第二天傍晚,隨憶收拾好東西便去赴約。剛出學校後門又接到蕭子淵的簡訊,“帶瓶醋。”
隨憶拿著手機笑,眼前似乎已經有了此刻蕭子淵邊做飯邊發簡訊的情景。
從電梯出來,敲門,蕭子淵果然圍著圍裙舉著鍋鏟來開門,大概是菜正炒到一半,沒說什麼便大步回了廚房。
隨憶跟在他後面也進了廚房,把手裡的醋遞過去。蕭子淵看了一眼把東西接過來便放到了一邊,握著她的手,“手怎麼了?”
她的手指被磨得紅紅的。
他的體溫似乎一直很低,指間涼涼的覆在她的手上。
隨憶很快把手收回來,一臉若無其事,“沒什麼。”
蕭子淵看了隨憶幾秒沒再追問,換了話題,“把碗筷拿出去了,馬上就能吃飯了。”
一頓飯又是無言,隨憶心裡盤算著蕭子淵吃的差不多了才開口。把放在桌邊的包開啟,拿出印章,平安扣和一副裱好的字一股腦的堆到蕭子淵面前,提了口氣開口,聲音聽起來平靜淡定,“蕭師兄,你問我的問題我想清楚了,我是關心師兄,你是我敬重的師兄,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蕭子淵垂眸看著眼前的東西,良久後抬眸,清亮的眸子看向隨憶,不慍也不怒,聲線清冽,“隨憶,你這是幹什麼?你以為我蕭子淵的東西是可以隨便送給‘別人’的嗎?你以為你送了我這些我們之間就兩清了?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你剛才說的話,我一個字都沒聽到,等你真的想清楚了,再來跟我說。”
隨憶沉默,她無力反駁,因為她確實是這麼想的,她安慰自己,這樣做了她就不欠蕭子淵什麼了,以後便不會再想。果然天不遂人願,伸手去拿那一堆東西誰知卻被蕭子淵按住,“怎麼,送出去的東西還想拿回去?”
隨憶咬唇,皺著眉看他,“你不是說你不要嗎?”
蕭子淵把東西拿到自己這邊,笑得人畜無害,“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要了?”
隨憶有些惱怒的瞪著蕭子淵。
蕭子淵心情極好的被她瞪著,笑得越來越和煦,“還有,別以為我出國了我們就沒什麼關係了,就衝這些,我們之間就沒完。”
隨憶都想哭了,這種霸道賴皮的話是那個淡然有禮的蕭子淵說出來的嗎?她是不是聽錯了?
飯後,隨憶窘迫的只想快點逃離蕭子淵的勢力範圍,蕭子淵拉住逃到門邊隨時準備衝出去的隨憶,“我送你回去。”
隨憶胡亂的穿上鞋子,“不用麻煩了,我自己認識路。”
蕭子淵提前一步堵在門口,不慌不忙的穿著大衣,“不麻煩,我正好也要回學校,順路。”
隨憶腹誹,只要你願意,去哪兒都順路。
兩個人各懷鬼胎的走在校園裡,隨憶是滿心的窘迫,而蕭子淵卻悠然自得,明顯的開心壞了。
在寢室樓下停了輛低調奢華的黑色轎車,他們剛走近就看到車上下來一箇中年男人,然後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