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善解人意。”
我心想,她這麼快就對我動了情,還真是個水性楊花之貨,再聯想到申子強的死,女人吶還真是紅顏禍水,她為什麼就不能“禍”到陰立仁呢?不行,不能讓她沉浸在溫柔鄉里,那樣的話,我的一切計劃不就全泡了湯?
“你怎麼又提起陰立仁了呢?”
我佯裝生氣地說,“你和我在一起,卻想著另外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J市赫赫有名的黑老大,你想我心裡能舒服嗎?”
說著我將“沙姐”輕輕推開。她的眼淚涮地一下就流了出來,只聽她狠狠地從齒縫裡冒出了這麼幾個字:陰立仁,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死。俄爾,“沙姐”滿臉堆笑地對我說:“曠總,別生氣,我不是有意在你面前提他,我早就跟他沒關係了。我恨死他了。”
“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啦?有那麼容易嗎?有些事情你得跟他說清楚。你不跟他說清楚,誰敢跟你交往呀。再說你跟了他這麼多年也不能白跟了呀,你得跟他討個說法。這是你的正當權宜,你總不能不爭取呀。”
“沙姐”無可奈何地說:“這些我不是沒想過,可陰立仁黑著呢,他死活就是不見我。”
“他不見你你就不會想辦法啦,他喜歡到什麼地方你不是不知道,可以去找呀。”
我繼續撥弄她的敏感神經,“陰立仁整日花地酒天的,但你如果與其他男人交住,到時他反咬一口,說你給他戴了綠帽子,還有你的活路嗎?我昨晚想了整整一個晚上,越想越害怕。我確實很喜愛你,可在你和陰立仁的事情沒有了結之前,我們還是暫時不要來往,以免給你招來殺身之鍋。”
“沙姐”的眼淚還在繼續地流,她顯得很自信地說:“放心吧,曠總,我會與他有個了斷的。大不了與他同歸於盡。”
“別說傻話了,寶貝,我還等著你呢。”
說著我掏出一把匕首,“與陰立仁打交道要小心一點,這把匕首你拿上,用來防身,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拿出來。”
“沙姐”接過手匕首,像寶石一樣拿在手裡把玩了幾下,眼睛裡頓時充滿了奇異的光芒。
我讓“沙姐”久睡一會兒,然後以生意上有些事需要馬上處理為藉口離開。上了車,我沒有馬上發動車子,而是躺在靠背上清理了一下思緒:這蔡智琳能如我所願地拔刀向陰立仁刺去嗎?天知道!不過這是我目前想到的能給陰立仁以致命一擊的唯一辦法。
蔡智琳就是我派出去的一個非職業殺手,而整個過程就是我精心設計的針對陰立仁的一次暗殺行動——nul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殘荷雨聲(上)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耐心地等待著蔡智琳的訊息。可事情好像並沒有按照我的設想發展,她似乎特別能沉得住氣,一點都沒有找陰立仁算帳的意思,而是忙著購物,購置了許多漂亮的夏裝,一副準備抓住夏天的尾巴的架勢。
“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殘荷聽雨聲。”
蔡智琳這棵枯荷還能聽雨聲嗎?
沙胖子問我,蔡智琳這樣下去,恐怕首長的心思就白費了。我說,有人講,得意淡然,失意泰然,順其自然,頗有些道理。陰立仁目前一定是對我們保持了高度的戒備,所以我們一定要泰然處之,千萬不要操之太急;對蔡智琳這件事要順乎自然,一切自有定數,如果陰立仁命中有此一劫,相信他在劫難逃。再說,我們不能去催她,包括給她提供陰立仁的行蹤都不能,那樣的話,我們豈不成了僱兇殺人的主犯了。要她自己去找,要她自覺自願、心甘情願,相信陰立仁總有死的那一天,就看他是怎麼個死法了。”
沙胖子還是一副焦急的樣子:我怕夜長夢多,時間一長,陰立仁有所警惕,蔡智琳想下手也難了。我搖搖頭,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陰立仁現在把主要精力放在預防我們真槍真彈地與他幹,他怎麼能想到我們會利用蔡智琳對他下手呢?他怎麼能想到我們會借刀殺人呢?古人講奇正相生,在用兵上,敵人能想象得到的叫正兵,敵人意想不到的叫奇兵。蔡智琳絕對算得上是奇兵,對她陰立仁肯定猝不能防。”
關鍵是蔡智琳沒有要找陰立仁算帳的意思,更沒有要殺死陰立仁的意思。沙胖子不無憂慮地說。我笑了笑說,但是你忽視了一點,就是她有仇恨。復仇的女人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女人往往都很衝動,都很感性。當你激怒她羞辱她的時候,她可能一怒之下將你殺了,殺完人她才知道後怕;當你討好她讚美她的時候,她可能馬上跟你上床,完事後她往往又很後悔。這就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