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我是個婊子,早就傍了大老闆,如今卻要嫁給他,成心給他戴綠帽子,說什麼第一次睡覺,就發現我不是處女,然後慢慢調查,發現我原來早就做了黑老大的情人了,問我你為什麼不做黑老大的壓寨夫人,要打死我。”
“這時你就動了殺機?”
“沒有。後來我發現他還吸白粉,家裡生意也快要讓他糟踐完了,就想離開他,可他不答應。說什麼不干涉我與陰總交往,只要給他錢。每次抽完白粉,他都要打我,要我的身子。噁心啊。再後來,我一點都不想見他了,實在不得已就只給錢,不給身子。我的身子多幹淨啊,怎麼能給一個癮君子糟蹋呢?我的身子多高貴啊,只有陰總這樣的人才能享用。”
“繼續說,申子強的死是怎麼回事?”
“不是陰總,陰總不會殺人。”
蔡智琳說到這裡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吚吚嗚嗚,再不肯說其他什麼。
我一看已是深夜,連夜詢問有違規定,便決定先行休息,第二天接著問。
在送簡梅回家的路上,她問:“明明馬上就要撂了,為什麼不問了呢。”
我明知故問:“撂什麼?”
“陰立仁啊。只要她一撂,馬上把陰立仁一抓,案子就可以結了,我們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越是馬上要撂了越是內心鬥爭激烈。黎明前的黑暗吶。”
“那也不能讓她睡覺啊。”
“不讓她睡覺,到時告我們刑訊逼供,怎麼辦?”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一共12小時,到時就得放人。”
“那也沒辦法。”
躺在“如家”酒店的床上,我就想,這蔡智琳是有意跟我們捉迷藏還是在等陰立仁救她?我們沒有說是陰立仁殺人,她為什麼要反覆說“不是陰總,陰總不會殺人。”
呢?是在掩飾什麼嗎?——nul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她的風流騷事(下)
就在這時,我收到了P3的簡訊。
P3在簡訊中說“今天死那個人是陰立仁派人乾的,是他一個情人的丈夫,他的情人叫蔡智琳,是‘絲路’賓館的迎賓。”
看來我的判斷是正確的,真是陰立仁和蔡智琳謀殺的申子強。蔡智琳的一切表現都是假象,是在掩飾。明天詢問時間到前,一定要將她一舉拿下。我在心裡盤算著明天詢問蔡智琳的思路,哪些問題能摧毀她的心理防線,從而一舉將她擊垮呢?
這時P3突然又打來了電話:“李隊啊,我假裝上廁所給你打電話。我的簡訊你收到沒有?”
“收到了。”
“我還有重要情況向你報告。”
“快說。”
“今天晚上,我無意間聽到陰立仁給一個人打電話。讓那個人無論如何要把蔡智琳救出來,要不然一塊完蛋。對方好像說不好辦,陰立仁就發了脾氣。”
“哦,知道對方是誰嗎?”
“沒聽清。”
“哦。”
“還有,還有,我想起了一件事,就是勒死杜曉倩那個蒙面人。”
“蒙面人怎麼啦?”
“我記得他的右邊脖子有一塊胎記,很明顯。”
“好嘛,你快回去,不要讓他們發現了。”
蒙面人,右邊脖子有一塊胎記!我怎麼覺得見過這個人呢?對了,蘇亮,蘇亮右邊脖子就有一塊明顯的胎記。他曾經還說過,算命先生說,暗眼明記有福氣。有人跟他爭,說明眼暗記才有福氣,他說別人不懂。
蒙面人是蘇亮?是蘇亮勒死了杜曉倩?怎麼會呢?如果他與陰立仁有勾結,他們的關係應該是平等的,怎麼會?茲事體大,我必須馬上給許局報告。
我打通了許局的電話,先簡要報告了詢問蔡智琳的情況,接著說,“許局,深夜打攪,主要還有兩個重大問題。一個據內線報告,陰立仁在找我們內部的人救蔡智琳,說如果救不了蔡智琳就一塊完蛋。”
“我們內部的人,知道是誰嗎?”
許局問。
我說:“不知道,但我猜得出來是誰。”
“猜得出來,刑偵工作能靠猜啊。”
許局說,“第二件。”
我說:“第二件就是上次給你彙報的勒死杜曉倩的蒙面人,內線回憶說此人右邊脖子有一塊明顯的胎記。”
“哦,我知道你懷疑誰了。什麼事情都有可能,陰氏黑社會性質組織無所不用其極啊。”
許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