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報的警?”
我問。
“是房東莊大娘。”
鄒士強答道。
“莊大娘在什麼地方?”
我又問。
“就在樓梯間過道里。”
“帶她過來。”
莊大娘被帶到。看樣子她有60多歲。她眼睛迷離躲閃,不敢看沙發上的死屍,嘴裡嘟嘟囔囔地說,她是租房的,在這裡住了有半年了,叫,叫,杜曉倩今天是月初,該交房租了。她經常很晚才回來,所以,所以,我想早上可是敲了半天門就是沒人應;我就開啟了門;一眼就看見她死在沙發上;嚇得我差點暈過去——故事的精彩不在話下,文字的優美不在話下;只是,主線與副線的相對分離、雙主人公的寫法,朋友們是否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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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清水花園命案 (下)
我在現場仔細地觀察。現場雖然很髒亂;但確實經過處理;一個灰色拖布倒在門口;看來犯罪嫌疑人是用它來打掃痕跡的。我在靠近窗戶的沙發邊發現一支手機手寫筆;便裝作繫鞋帶;悄悄用手機拍照;並將它先裝進物證袋;然後塞進褲兜。這是誰的手寫筆呢?死者的?犯罪嫌疑人的?如果是犯罪嫌疑人的?
市局和分局的痕檢人員從死者的陰道內提取到遺留的精液。“看來死者生前或者死後與人發生過性關係。”
他們在自言自語地說著。
因為現場用拖布進行過清理,再沒有什麼有用的發現。現抄過反覆勘驗和拍照後,死者的遺體被拉到市局刑偵支隊進行進一步的解剖。
這時,市局分管刑偵的蘇亮副局長和刑偵支隊長左英兵也已趕到。簡單地聽了彙報後,蘇副局長指示:“市局刑偵支隊負責對現場進行進一步的勘驗、對死者進行法醫學解剖;分局和派出所負責核查死者身份、走訪群眾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說完這些,蘇亮副局長把我和左英兵支隊長叫到一邊,神情嚴肅地問:“李果毅,怎麼沒有見到你的重打隊的人。”
“我已經通知他們了。”
我說,“他們可能還在來的路上。”
“什麼?還在來的路上?我都來了,他們還在路上。這還怎麼辦案?”
蘇副局長顯得很不高興,“告訴你,李果毅,今天下午局裡召開案情分析會,你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弄清案件的基本情況。”
“是。”
蘇副局長一行剛走,杜習海、簡梅、張思峻就趕到了。“頭,怎麼樣?”
杜習海問道。
我一肚子的火一下子冒了出來:“什麼怎麼樣?我什麼時候通知你們的?就是跑步也早該到了,你們都是老警察了,怎麼這麼沒有時間觀念?要是上戰場,你們現在趕來只能送死。別人有粉都打在臉上,而你們卻把粉打在屁眼裡!”
杜習海、簡梅不說話,張思峻不答應了:“我們能來就不錯了。你們公安局給我們配的什麼車嘛,簡直是老爺車,到現在還開跑了幾十萬公里的普桑,走到半路車就壞了。車爛在路中央,我們不管能行嗎?”
“什麼,你還有理了。車壞了,你們不能打的?”
“上班時間,哪打得上啊?”
“你們不能出示警官證,強徵。”
“有那麼急嗎?到時老百姓投訴,你管啊!”
下午要開案情分析會,現在還是一頭霧水。而杜習海幾個還不知道具體情況,沒辦法,我只得帶著他們重回案發現場。
不知道是因為沒有吃早飯的原因,還是因為剛才有些生氣,到了現場我竟然有一種昏眩的感覺。那種“殺”氣再次撲面而來。分局刑大的人在給杜習海他們介紹情況,而我靠在剛才揀手寫筆的窗臺邊一言不發。
這是一起什麼樣的殺人案呢,情殺?仇殺?激情殺人?謀殺?犯罪分子反偵察的意識那麼強,房間清理得那麼幹淨、從容,為什麼陰道里的精液沒作清理?為什麼會遺留一支手寫筆假如那支手寫筆是某個犯罪嫌疑人的?雙手反綁,從背後勒住脖子,令對方窒息而亡,我好像在哪裡看到過類似的案例。對,看到過,看到過,慢慢想,慢慢想。這時,《檢察官被迫殺人案》浮出了我的腦海——某地一個犯罪集團為勒索錢財,先行綁架檢察院工作人員夏某,後又綁架與夏某素昧平生的電大學生王某。強迫夏某強暴王某,並脅迫其用繩子勒該女子。整個過程夏某都是被蒙著眼的,強暴時也是有人按著他進行的。勒王某脖子時,夏某的脖子也被繩子套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