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濤輕步走到瓦房那面,見裡面院子靜靜無人,便飛落下去,直往大廳而去。這時大廳裡還有燈光射來,何濤走到門前,聽見裡面有人說話。
“媽的,今天沒有找到那傢伙,要是找到了,我非讓他死得很難看。”這是胡瑞的聲音。
“他到底有沒有你說得那麼厲害?我看一定是你當時大意了,才輸給他的。”田私通說道。田私通對他外侄胡瑞的功夫放心得很,對何濤幾招就取勝他的事,實在有些質疑。
“姨夫,他真的很厲害,你也不一定是他對手。”胡瑞道。
田私通一笑:“這怎麼可能,我在H市還沒怎麼找到過對手,更別說他一個學生了。我想昨日下午那女子一定是他師妹,你看見了吧,她給我幾腳就踢飛了,看來那小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何濤聽見田私通提昨日他傷曉雨的事,心中越加憤怒,他運勁右腳,全力踢向那大廳木門,只聽擦嚓一聲翠響,那木門頓時給踢得滿天碎屑。大廳內頓時靜了下來,田私通、胡瑞和另幾個臥虎堂的弟子一時都給愣住了,用驚奇的目光看著站在門口的那蒙面人。
何濤沉步走了進來,用一種凌厲的目光盯著坐在正中的田私通。田私通這才回過神來,輕喝道:“什麼人?為何夜闖我臥虎堂。”“踢館的。”何濤一字一句道。田私通一愣,站起身來,將面前這個黑衣人細細打量了一遍,輕哼道:“踢館是這麼好踢的嗎?得拿出實力來給我看。”
“沒錯,如果你有種,我們就單挑一場,要是我勝,你們臥虎堂從此消失,要是你勝,我任你處置。”何濤聲硬如石。
“好小子,我們正在找你,你就送上門來了,這正合我們心意。姨夫,你一定要好好幫我教訓一下這小子。”胡瑞頭腦不笨,當然已經猜出了來者就是何濤。
田私通思討片刻,喝道:“好小子,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比一場,你要怎個比法。”
“聽說你曾是全國散打亞軍,我們就赤手挑一挑。”何濤說道。“你把面摘下來,我都已經知道你是誰了,還有必要蒙面嗎?”田私通說道。何濤搖了搖頭:“這對比武沒有影響。”對方雖然已經知道他是何人了,但是這蒙面和不蒙面卻有本質區別,要是到時他惹出什麼事來,蒙面只是別人的懷疑物件,而不蒙面則就成了當事人了。
“那好,我們現在開始。”田私通說道。“師父,小心他有詐。”旁邊一個弟子提醒道。田私通瞪了那弟子一眼,說道:“有什麼詐,這可是我的地盤。”田私通邊說邊走了出來,和何濤在正廳用來練武的角落裡對峙而站,兩人眼光都如厲電般盯著對方,似要用眼神將對方殺死。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來挑戰我姨夫。”胡瑞在旁卻是耐不住寂寞,又數落起何濤來。“這可是我們開館以來的第一個踢館者,我看師父今天要好好顯露一下真本領了。”“既然有這麼不怕死的小子,敢到我們臥虎堂來撒野。”幾個弟子在旁邊輕輕議論起來。
“出招吧,我讓你三招。”田私通自持長輩,沒把何濤多放在眼裡。何濤輕喝一聲:“那我就不客氣了。”然後右腿就一個“虎尾掃地”,飛掃向田私通下盤。田私通見何濤來勢如此兇猛,心中暗喝一聲:“好傢伙,果然有兩招。”他心驚之餘,身子卻是毫不怠慢,人如矯袁,飛躍了起來,卻是正好躲過何濤此招。
何濤腿不收回,往上揚起,又踢向了田私通跨下。田私通空中無處可躲,急沉雙手,迎向何濤來腿。砰一聲悶響,田私通只感虎口欲裂,心中不由得叫道:“好勁力。”何濤輕哼一身,不待田私通身落,落下右腿的同時,左腿又飛旋過去,踢向田私通胸腹。此時的何濤,身子和地上已經成了四十五度角,但他卻將重心呼叫自如,也不得不使使旁邊看戰的臥虎堂弟子失口喝起彩來:“好一招‘回步連環腿。”
田私通見何濤換招如此之快,心中驚愕,急空側翻,身子半摔在地,摔了一個狼狽像,方才勉強躲過。
何濤此時要抓住機會攻過去,田私通一定不能躲閃,但他卻沒有,而是道:“起來,我們好好打,不要再讓我招式。”田私通正起身來,已是面紅耳赤,他此時方才明白,自己剛才說出讓何濤三招的話是多麼的可笑。
“看好了,接招。”話音未落,何濤兩子腿就如一個螺旋槳般,化作無數道影腿,攻了過去。只聽砰砰砰一聲腿臂相交的聲音,那田私通連連後退,很快就退到大廳角落。他再無退出,雙腳急飛躍起來,在身後牆壁上一得力。整個身子如一紫燕般,從何濤上空躍了過來。
轉眼見,田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