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口氣,輕輕眯起眼睛。
她一愣,只覺身子被他納入懷裡,她靠在他的懷裡,動了動唇,終究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你不是也沒告訴我,你出車禍的事情嗎?如果我知道,我跟小白就不會。”她吸了吸鼻子,如果她知道,她就不會讓他在等她這麼多年
如今的一切,都成了如果。
她埋首在他的懷裡。
“你,想,我們分開嗎?”她低低問,語氣經不住有幾絲顫抖。
他沒說話,她只是從他懷裡抬起頭,捧著他的臉,然後低低一笑,“放心吧,無論什麼結果,我都能接受,不過,我也不會放棄的,除非,有一天,你親口告訴我,秋映塵,我冷焰不要你了,你說了,我就再也不會纏著你。”她坐直身子,揚起頭,話,說的輕快,他卻輕易聽出話中的陰霾
“我先走了。”低頭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她站起身,找到自己的人行李,身子斜斜靠在冰涼的牆壁上。
他們的相愛中,她從未去努力過,就連最後的說愛他,都是在即將離開他之後才開口。
如果早些告訴他,她眼裡、心裡只有他一個人,是不是他們之間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了。
如今,她有了這個機會,他告訴她的時候,他在過濾,在思考,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也在沉思,要不要再去輕易的投入一分新的感情。
對他,她有太多的隱瞞。
就一個月的時間,行嗎?她吸吸鼻子,不論,他以後愛與不愛,如今,她愛著他就夠了
她努力的愛他就夠了
華麗麗於諾分割線*
買了新手機,補了電話卡,映塵這才跟溫純打了個電話。
溫純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大堆話,“你有事瞞著我,對不對?”溫純有個習慣,每次有事,不能告訴她的時候,她總會躲著她,說話也吞吐。
“其實,沒有了,你在哪,我等會跟小奕去找你。”
“不用了,你說你們在哪,我打車過去就行了。”映塵道,並不買賬,“是不是我爸爸怎麼了?”她猜測,除了那位秋叔,估計沒人能讓溫純沒了章法。
溫純沉默,她心一驚,“真的,是我爸,她怎麼了?”她焦急的問。
溫純自知瞞不住,“映塵,木妍可能流產了,現在還在急救室”
嬌顏瞬間逸去血色,映塵顫著雙唇,“哪家醫院?”懷孕五個多月了,流產,給她帶來的極大的生命危險。
打車匆匆打了醫院,秋若遠身子斜斜靠在牆壁上,俊美的臉緊繃著,焦急又悲痛。
“秋映塵,你來了。”凌非凡跑過去,抱住她的腿。
白謹軒漠然的站在長廊上,身上沾著血
“你”
他沒開口,也沒解釋。
“怎麼回事。”她問,怎麼會忽然就流產了呢,木妍的身子很弱,兩年前,她去波士頓找她回來的時候,她抱著無痕,瘦的不成人樣,流產,她承受得住嗎?
“秋映塵,你不要問我,我不知道什麼事。”凌非凡低低開口,我出去看到的時候,“木妍姐姐,已經躺在地上了,大白叔叔在身邊。”
“壞人,壞人,你是壞人”秋無痕恨恨看著白謹軒,“是他,是他推到媽媽的我看到了。”
映塵抬起頭,看了白謹軒一眼,他一如剛才,陰寒著臉,並未打算解釋。
盈盈的瞳眸,漾開水光,“是你嗎?”
“你覺得呢?”他反問,只是笑,然後轉身。
他玉樹臨風的身軀漸漸隱沒在她的視線裡,她低下頭,“怎麼回事,怎麼會”
凌非凡把過程說了一遍,“我看到,他想親媽媽,然後就”
白謹軒想親木妍?
溫純走上前,“映塵,他是”
“白謹軒,小白的哥哥。”
映塵抬眼,望著秋若遠一眼,他臉色很難看,一股殺人的衝動。
“他是不是跟你爸爸”溫純問的隱晦,他感覺白謹軒看他的眼神好奇怪。
映塵沒說話,“我相信,他沒做過。”映塵低頭,緩緩道。
白謹軒不會那麼做,不會卑劣的用一個女人去傷害秋若遠,裡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你那麼相信他?”溫純皺了皺眉頭,白謹軒,跟小白,可真是太不一樣了,可是,沒怎麼聽過他。
映塵沒解釋,凌非凡抱著映塵的脖子,“大白叔叔,為什麼要找外公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