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開我”她雙手抵住他肩頭,一面使勁推開他,一面細碎地喘氣。
驚慌的喘氣聲,聽入他耳底卻成了催情的音律。他挪出一隻手放倒座椅,將她整個人壓在自己身下。
“你放開我!”她尖喊,明眸滿蘊恐懼。
可他看她的眼,卻滿是激情,幽深陰黯的眸底,閃著近乎野蠻的火光。
躲他,天涯海角,整整六年,心裡,眼裡滿是他的身影,秋映塵,何必再騙自己?
她在躲?
她在躲他?他冷笑,舌尖蠻橫滑進她的口腔,粗魯掠奪一切,唇、齒,她口中甜蜜、她的滋味,六年,想了六年的味道
囤單手掌住她的後腦,她被動的閃躲,他主動的攻擊。
沒分毫柔情,粗暴的蹂躪,蠻橫的掠奪。
淚在眸中氾濫,她閉著眼睛,騙的了別人,騙不了自己。
唇齒間的糾纏,血的甘甜在蔓延,逼迫她回應,逼迫她的手環上他的頸。
痛在她心底叫囂。
冷,何苦這樣,她是用了全身的自制,壓抑著那吻的回應,壓抑著去擁抱他,天知道想要他的一個吻,她想了六年。
亨想要他的一個擁抱,她等了兩千多個日子。
不抗拒,不回應,讓他身子一震,也將他徹底激狂,他依舊蠻橫,剋制身下的反應,嘗著她的血,吞噬她的唇。
如今,他只想看她哭,讓她嚐嚐那些痛!
眉宇間,盡是委屈,映塵雙手抓緊他胸前的衣料,不哭、不鬧、不反抗!
俊逸的臉緊繃,唇上染著她的血,甩開她的身子,他低咒,“滾——馬上給我滾!”
那氣息、那溫度,抽離了,一瞬間,她眸上便蒙上了一層溼意,她知道自己不能哭,只能剋制。
喉間像是卡上了酸梅,她抿唇,開了車門,身子便跌跌撞撞沿著海岸線奔跑,慌不擇路,去哪?
跑到哪,便是哪?
透著車窗,他鷙猛犀利的眸,鎖住她的身影,唇上染著她的血,懷裡還有她的溫香他身子陷入椅背中,動也沒動,那幽深的眸,沉的依舊沒情緒
看著她倉惶離去。
秋映塵,你就不該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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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非凡坐在床上,時不時瞄著時鐘。
“這,這表,是不是走的太快了?還是壞掉了?”他悶悶道,是九點了,他家映塵,不會這樣的,怎麼這麼晚了,還沒來醫院看他。
抬眼,看著窗前,‘叔叔’跟他一塊吃完晚飯,說要等著他睡覺再走。
可是,他家映塵沒回來,他睡不著呀。
“非凡,你先睡覺好不好?乾媽回來,我告訴你行不?”錢蜜走上前,摟著凌非凡。
凌非凡嘆了口氣,終是搖了搖頭。
“我想,再等等。”
冷焰站在窗前,時不時瞄向腕上手錶。
闔了闔眸,眼神愈加沉濃駭人。
九點半,秋映塵還沒回來,凌非凡跳下床,便翻找著自己的衣服,棒球帽,外套,鞋子。
“非凡,你去哪?”
“不行,秋映塵一定是出事了,我要去找她。”他道,沒覺察到落地窗前的男人,身子一震。
“哎呀,你這個病人,我出去找找。”錢蜜開口。
不及反應,立在窗前,一直不說話的男人,轉身,便走了出去。
剛出門口,沒來得及穿過長廊,便見著她拎著鞋,一瘸一拐的扶著牆緩慢走來。
汗溼了她的發,臉色愈加的蒼白憔悴。
映塵眸底,映入鋥亮皮鞋,她身子一震,不發一言,從他身旁繞道走過。
他探出手臂,她躲過,他聽著,她腳步聲漸遠,聽著房門推開的聲音。
“秋映塵,你可回來了,你沒帶手機,也沒帶錢包,你嚇死我了。”耳畔,傳來是那細細的男音。
沒帶錢包,沒帶手機,他身子一僵。
以前的冷焰,不會如此對待他的小東西。
他僵在原地,呼吸沉了幾分,明明知道,她生病,發著燒,也明明知道,結婚半年,她對海城這座城市,很陌生
他沒追出去,就放任她自己穿著高跟鞋,在陌生的城,陌生的夜,尋著回來的路。
冷焰呢,對她你都如此殘忍至極了,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
轉了回走。
病房前,他腳步凝止,透過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