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皺的更深。
又是趴著,該死的,為什麼每回都趴著,這姿勢難受的要命!
病房的門推開,嚴寒一愣。
“喂,老白,你可醒來了”
聽聞聲音,他沉著聲道:“扶我起來。”插著氧氣管,他聲音有些模糊沙啞。
“還是躺著吧,雖然不好受。測試文字水印1。”嚴寒開口,他這模樣,怎麼能起來。
“她怎麼樣?”放棄掙扎,白謹言開口問,剛醒來氣息有些虛。
嚴寒眉一皺,嘆了口氣,醒來,不先問問自己的情況,又是她,那個她,比他自己都重要嗎?
嚴寒搖頭,隨即道:“濃煙燻瞎了眼睛,現在看不見了”
白謹言身子一僵,便處在驚愕中,說不出話,許久,他顫著聲音問道:“塵,塵她看不見了?”
那是承載著多少濃烈的情感,才會讓語調如此的沙啞。
嚴寒臉色僵凝住,動了動唇,考慮要不要將她現在意識混亂這事兒,告知他。
猶豫片刻,嚴寒嘆了口氣,沉聲道:“你想見她嗎?冷焰說了,你醒來要見她,他會帶她過來。測試文字水印7。”
白謹言一陣沉默,許久才開口,“不了,別帶她來見我。”
不想讓她見著他這狼狽模樣,看到了,她會更自責,他痛著,她難受,何必呢?
“秋映塵,她,現在就像是一個小孩子。”
白謹言只覺得心像是裂開了血口子。
“嚴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忍不住低吼。
過分的用力,他只覺胸口一陣的疼。她像是一個小孩子,是什麼意思?
他不敢往下想象。
“她醒來第三天,溫純問她幾歲,她都算不出。”
白謹言微顫的眼簾閉上,無法形容心口那胸臆間蔓延的感覺,只覺的那疼,快要撕裂了他!
他用盡全身力氣,想撐起身子,卻不慎跌下了床。測試文字水印7。
他急促的喘息,痛的整個人開始顫抖,“我要去看她,我要去看她!”因那強烈的疼意,他額頭冒出汗珠。
嚴寒一驚,扶住他的身子。
“白謹言,你瘋了嗎?你這半隻腳還在閻王殿裡踏著呢,你好了,想去看她,我定不攔你,現在,你怎去看她?”嚴寒低吼,扶住他,遇上秋映塵,白謹言這命都不要了。
醫生給白謹言做了檢查,確定他無大礙後,便離去。
白謹言躺在床上,輕闔眼簾,沉聲問:“我昏迷了幾天?”
“這是第八天。”
“她過的好嗎?”對她,總有太多的不放心,如今,她的情況比想象中更糟糕,他更是一萬個不放心呢!
“今天上午,她出的院。測試文字水印3。”
白謹言沒再往下問,卻也知曉了她去向。
塵,看不見了?
他只覺得一切好好不真實,只覺得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該怎麼辦?怎麼辦?
怎麼能幫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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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
弦月已西移,灰藍色的天空上,只有月牙素白的影兒高掛天際。
“你們到底會不會教?”
別墅的廚房裡擠滿了人,那刻意壓低了嗓音,透著濃濃的怒氣。
低首的四人,大氣不敢喘。
冷焰僵凝著臉,油漬濺在手上紅了一片,看著滿室狼藉的廚房,他俊逸的眉皺的死緊。測試文字水印9。
做個飯,這麼難嗎?
嘆了口氣,他擺了擺手,四人見狀,如獲大赦,倉惶離去。
這四人是左少陽從五星級酒店找來的,是他太笨,學不會,還是他們真就不會教?
他就想給她親手做東西吃。
怎就學不會?!
一陣挫敗感,襲上了心頭。
嘆了氣,將自己身子扔進客廳的長沙發裡,大手又在不知不覺中找上了煙。
溫純下了樓,坐到單人沙發上坐穩。
“冷焰,你何苦難為自己?”
她幾乎一整夜沒睡著,從她入睡後,樓下就傳來噼噼砰砰的聲音,雖動靜不大卻也吵著她一夜沒睡。
這男人,大晚上不睡,學做飯。
這還是那個一月前,掐著她脖子,威脅映塵過去的那男人嗎?
早上,他出現在廚房,那話,讓人聽了怪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