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腳下更是生了風一般,恨不得時間立刻停止。
刺殺皇族,且不念是誰指使,不管成敗與否,君影都難逃一死,就連昊彥也保不了他。
他的腕傷剛好,怎麼能敵得過安慶王府眾多守衛,她沒忘了,安慶王府還有個比她還強的高手。
眼看臨近安慶王府,幻雪藉著慣性兩個踏步,沒用飛爪便躍上了院牆。
王府內已經喧囂一片,大片的火把向一處歸攏,四周全是呼聲。
“抓刺客!”
來晚了嗎?
當下也容不得多想,直接衝向火把集中的方向。
第一次覺得安慶王的王府實在太大了,幻雪感覺周圍的空氣都瞬間變得緩慢,道路如此漫長。
也顧不得會不會暴露,也顧不上跟侍衛手中的火把擦身而過,顧不上哪裡有房頂,哪裡有牆,拿出了畢生所有的力氣,一路直行。
君影,求你,別出事。
君影
捨不得自己死?
剛剛事發,她的速度比侍衛還要快,眼見著君影與安慶王鬥在一起,明顯,安慶王遠不如君影,竭盡全力的拼鬥,身上已有了七八條傷口,淺紫色的袍子上些許腥紅。
“君影,住手!”幻雪大喊一聲,忙抽出匕首,頭一次覺得匕首不順手,怎麼就那麼短呢?
叮的一聲,擋住君影刺向安慶王心窩的劍。
氣喘吁吁的擋在安慶王身前,緊盯著君影的劍距離自己的身體只有一步遠,仍舊舉著,沒有要放下的意思。
君影的臉上,此刻除了冷漠只有滔天的憤怒,見幻雪擋了他的劍,又護在安慶王身前,冷聲說道:“讓開。”
毫不留情,無半點昔日對她的尊敬,就如對著一個陌生人,一個礙了他的事的陌生人。
“君影,跟我回去,安慶王現在還不能殺。”幻雪急切的說著。
希望君影能聽懂自己話裡的意思,現在不能殺,不代表以後不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忍一時,總有一天,她會把安慶王交給君影隨他處置。
安慶王欠君影的太多了,他一條狗命,都遠遠不能償還。
已經被恥辱迷了心智的君影哪裡聽得進,緩緩舉起劍,聲音冷硬,堅決,喝道:“我說了,讓開!”
安慶王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倩影,她在保護他,幻雪在保護他,她居然急匆匆趕來保護他?
他知道,幻雪真的只是誤入端木昊彥家裡,如果當日不那麼對待她,而是對她禮遇有加,那時她和端木昊彥關係並不親厚的時候,說服她跟隨自己身邊,自己現在該是何其幸福?
幻雪身上那種獨有的氣質深深吸引著他,那麼孤傲,那麼清冽,那麼引人入勝,為什麼?為什麼他就不能擁有?
為什麼?為什麼上天如此眷戀那個賤人?!
從小他就看他不順眼,宮女所生,無名無份,卻與他是兄弟,他一次次為這種情緣關係而感到恥辱。
長得比他還要出眾,領兵打仗,高他一謀,功夫也勝他一籌。
如今,他是寧王,地位又比他高一等。
就連自己欣賞的女子,都只傾心於他。
憑什麼?他一個卑微的賤種,憑什麼擁有這些?
這些都該是他的。
沒關係,只要他登上了皇位,這些,不早晚都是他的嗎?
現在眼前就是預兆,這個女子在保護自己,他不是在做夢,千真萬確,她真的在保護著自己。
她捨不得自己死對不對?
看她那氣喘吁吁的模樣,定是一路狂奔而來,她在擔心他?
如果她能在自己的身下也如此喘息,那該是件多麼美妙的事。
永為侍奴
安慶王自顧自的在那意淫,幻雪和君影定定的對峙著。
“我不會連累寧王,殺了安慶王,寧王就是未來的天子。”君影絕不是那麼衝動,他報了仇,同時,也除去了安慶王,皇上再也沒有其他的皇子,寧王必定能登基。
雖然他明白,殺了安慶王,必會落人口實,但是破釜沉舟,皇上沒有別的選擇,哪一任皇帝的登基路上沒有血腥?
“你今天殺不了安慶王,王府高手如雲,你不是對手,如被擒,你就中了他們的陰謀。”
幻雪頭一次苦口婆心的勸導人,如果是往常,她絕對是上去打昏了帶走,但是這裡是安慶王府,他們兩個先鬥起來,誰也無法脫身。
“我已經給暗樓送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