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龐邊上落下,抬頭一看,君影嘴角猩紅,鮮血正從緊抿著的嘴邊汩汩流下,一張臉也紅如烈焰,面容有些扭曲,一雙快要崩裂的眉目狠狠地瞪著安慶王。
趕忙封了君影的內力,有些事想不到就不行,本來是怕封了君影的內力,一會兒萬一說通了他,自己又不好帶著個沒武功的人離開,誰知道安慶王居然還有心思刺激君影,讓他硬是氣得氣血翻騰,內力在體內亂撞。
幻雪現在不是後悔沒有封了君影的內力,有沒有哪個穴道管聽覺啊?這安慶王說出來的話實在快把君影活活氣死了。
還沒等幻雪回答,邪惡的聲音再度響起,“你陪本王一夜也行。”
“你做夢!”幻雪想也沒想一聲怒喝。
頓時,她對君影的心情終於有所理解,甚至感同身受,她終於切身體會到了那幾乎快要氣死君影的怒感。
這不僅僅是侮辱,這是一種被人握於股掌中肆意玩弄的感覺,是無盡的恥辱,是滔天的憤怒,是尊嚴被踐踏的感覺。那一瞬間,自己恨不得有顆導彈,直接將安慶王,連帶他這群烏合之眾還有這骯髒的王府,一齊炸成灰燼。
條件,她見過五花八門,但是沒見過這麼下流無恥的條件。
“看來要各憑本事,大不了魚死網破。”幻雪沉穩冰冷的開口,身上濃重的殺氣頓時鋪天蓋地的向四周圍湧去,幻雪和君影是一樣的人,他們可以遭受挫折,可以忍受酷刑,但是,侮辱,就必須付出代價。
說完,緩緩抽出匕首,作勢便要動手。
齊莫突然彎下腰,在安慶王耳邊耳語了一番,聲音很小,幻雪的耳力居然也沒有聽清。
“此話當真?”安慶王一臉狐疑的望著齊莫。
齊莫點點頭。
安慶王轉頭看了看已經成了自己籠中之鳥的二人,頓時一臉的掃興,挑眼看了看幻雪,“本王接受你的條件。”
說完,揮了揮手,侍衛全數散去。
幻雪警惕的看了看齊莫,不知道他對安慶王說什麼,讓安慶王放棄了想法。
不過,見好就收,一看侍衛退去,幻雪也不遲疑,一把拽過君影,一彎腰,愣住了。
直起身,沒好氣的看著嘴角依然流血橫眉立目的君影,怎麼?我還得背?
氣惱得搖了搖頭,背起全身繃得僵硬像個冰塊一般的君影。
君影,我幻雪上輩子肯定欠你的。
好好活著
寧王府今夜又難寧靜,一路上,所有人都躲著二人遠到不能再遠。
昊彥看到兩人安全回來,也就放心了。
雖然兩人均是一臉怒氣,雖然幻雪又一次將君影揹回家,不過,沒出事,他就不過問,幻雪做事,自有分寸。
他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君影確實需要好好開導,不然,一身不俗的武藝加上滿腹的精湛謀略,就讓這死心眼給埋沒了。
下人們可沒想著是開導,上次是寧王殿下惹了幻雪小姐,君影已經被打得幾天出不了門,這次是他自己惹上,不知道他的小命等會還在不在。
看看,就連寧王殿下也不去湊熱鬧。
瞬時間,君影房外百米之內絕無人煙。
看著一門心思仍想衝破穴道奪門而出的君影,幻雪挫敗的揉了揉額頭,昨夜精力耗費太嚴重,還沒有完全恢復,又經這麼一折騰,她已經感覺頭暈腦脹,耳鳴聲聲,實在不想再理會他了。
但是,一看見君影仍然慢慢流淌著鮮血的嘴角,她就知道,不能不管,不然,君影很有可能被後世載入史冊,一個被活生生氣死的人。
她和他是一類人,不光是經歷,就連性格,也像得出奇。
她能明白他心中所有的驕傲及苦痛,就因為這樣,別人不會心疼他,她會,雖然她冷情冷性,雖然她並不善於關心別人,更不善於開導人。
君影比她小,她沒感受過骨肉親情,但是她總覺得,自己已經把君影當成了弟弟,在她眼中,君影只是一個倔強死心眼的孩子。
看著這個比自己高一頭多的大孩子,幻雪實在束手無策。
“君影,我是女人,你也該心疼我才對。”幻雪頭一次這麼無奈的開口,雖然這傢伙軟硬不吃,但是,軟的比硬的可能好些吧。
試探,她也只能試探著來。
她所學的心理學,都是找出人的心理弱點,從人的一舉一動揣測他們內心最深層的秘密,可不包括開導人這一方面
君影的眼睛仍然古井無波,顯然,幻雪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