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容忍了瑕疵,掛名的皇后雖然對那個女人不公平,但是,掛名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可是現在,她聽到了什麼?
夜宿?
不,絕對不可能。
“影宿,你知道我想問的究竟是什麼,如果你不說,我不會再顧及昊彥的面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面對企圖威脅她的人,幻雪一向從不留情,就算他掌管著昊彥的安危,她也絕不姑息。
“貴妃娘娘,影宿說的話千真萬確,至於您想知道的,影宿只能說,確實沒有,作為一個皇上,臨幸皇后,無可厚非,影宿並無挑唆之意,只是,同為宮妃,這事,該您知道。”
一句話,將幻雪所有的猜測炸得粉碎,夜宿,她或許還有可以騙自己的空間,可是,臨幸臨幸
一雙眼睛暗了又暗,一雙手攥了又攥,指甲深深扣入掌心,似乎已經血肉模糊,血順著指縫流下,一滴一滴沒入碧綠的草叢中。
她不知道該如何說服自己,曾經,端木尚儒告訴她,他年輕的時候也只愛皇后一人,可是,為了江山社稷,他妥協了,而現在,這樣的輪迴是否真的出現在了昊彥的身上?
她才離開了半個多月,他就堅持不住了?
她是該回去看看,弄清真相,還是就此相信,一走了之?
誰來幫她做決定?
不,昊彥不會這麼對她,他雖然仁厚,但並不懦弱,他的堅忍,他的執著,他不會這麼做。
“影宿,這下聖旨的,是活人,還是死人?”幻雪沒有被這打擊徹底迷了心智,腦海中似乎閃現出什麼,想也沒想,就開口問了。
下去問清楚
影宿一愣,僅是剎那,又恢復了自然,“皇上下的旨,何分死活?”
圓滑之極,讓人捉摸不透。
但是,幻雪卻聽出了其中的味道,陰冷的一笑,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威脅,“當然要分死活,不然,要不要我送你下去,你親自去向端木尚儒問清楚,然後再來殺我?”
騙她?
或許一開始可以,當她看到黃絹上的字,確實蒙了。
但是,端木尚儒和影宿都太低估了幻雪對昊彥的瞭解與他們之間的感情。
昊彥就算是出了什麼事,退一萬步說,哪怕是放棄她,恨她,也決不會下這樣的聖旨。
如果昊彥真的會下這樣的命令,她豈不就是瞎了眼?這麼多年都白活了。
影宿萬沒有想到,這樣的打擊下幻雪還能保持如此精妙的思考,不由得對她多了幾分敬意。
但是,聖旨在此,不管是誰下的,他都必須執行。
“貴妃娘娘,這聖旨無論是誰下的,都是真的,所以,貴妃娘娘恕罪,如果娘娘果真踏出東華國國境,影宿只能奉旨行事。”一席話說得不卑不亢。
“好說。”說著,幻雪一翻身上馬,扭頭對影宿說道:“不怕你龍影一族滅族,就來試試。”
說完,一揮馬鞭,揚長而去。
留下一臉錯愕的影宿,他雖然在幻雪面前保持著不卑不亢的姿態,但是,他的背心,早已冷汗淋漓。
那聖旨,確實是端木尚儒臨終前交給他的,當他看到了聖旨居然是由端木昊彥的筆跡寫成,也就明白了該如何行事。
端木尚儒臨終前的顧忌並沒有錯,幻雪此人,果真聰慧的令人懼怕。
失去她,端木昊彥會承受不住,如果讓她到了其他國家,為別國出謀劃策,總有一天,東華國會被她所效命的國家吞沒。
所以,端木尚儒此舉是有先見之明,與其讓她走了,讓端木昊彥一心掛念無視後宮,不如殺了,斷其念想,端木昊彥一心為國,定不可能讓東華國後繼無人。
而且,不能為己用,不如殺之,這是保護自己最好的辦法。
也就是說,只要幻雪離開東華國,殺她,對東華國百利而無一害,但如果不殺,終有一天,將讓整個東華國遺恨千年。
影宿其實還有一句話未帶到,這句話可是現今的皇上端木昊彥親口所說,他說他離不開幻雪。
至於那封皇上親筆寫的信,已經被他換成了聖旨。
他擅自做了主張,侍奉兩代君王,他深知,這個女人,端木昊彥未必拿得下,就算是她為了情分留在宮中,必定後患無窮。
嘆了口氣,如此奇特的女子,何必要捲入這宮闈爭鬥呢,可惜了,可惜了
龍影一族並非只在皇城,全國各個地區都有部分人員待命,時刻準備著為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