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
幻雪若有所思的看著慕容子崢,思索的目光讓慕容子崢有些不自在。
她確實沒有未來的計劃,堂主,不是她想當的,公主,不是她想做的,她究竟想做什麼?或許說,她究竟能做什麼?
“慕容子崢,你覺得我該做什麼?”幻雪索性把問題丟給慕容子崢。
她一向喜歡佔據談話的主導地位,慕容子崢明顯有話,她不願去猜。
“你該做什麼不是我能確定的,但是你現在是捷堂的堂主,就算你不想做,有魁蠱在限制著你,你該為自己做長遠的打算。”
幻雪皺了皺眉頭,開口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坐穩了這個堂主的位子?我以為你不想。”
“我想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是堂主了。”
“慕容子崢,你今天很奇怪。”
確實有點奇怪,對於她堂主的身份,慕容子崢縱然知道,一向也是迴避的,但是今天聽這口氣,彷彿是在責怪她沒有盡到堂主的義務。
沒有盡到義務?
她怎麼會從慕容子崢的話裡琢磨出這麼個匪夷所思的意思?
“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
慕容子崢有些挫敗的嘆了口氣,讓幻雪繼續去殺人?他開不了口。
但是君影怎麼辦?
再這樣下去後果難以想象,君影在幻雪心中的地位很重要,如果出了什麼難以挽回的事頭痛。
“不,你說了,你的話我會去斟酌,希望你不要有什麼事瞞著我。”當然,我自己也會去調查。
她不是不相信慕容子崢,只是,他不開口,必有難言之隱。
刑堂示警
君影利落的放倒最後一個人,向周圍掃視著。
身上已經溼透,不知道是血水還是汗水,還好上次的箭傷在左肩,不然的話,他連劍都提不起來了。
為了防止訊息洩露,他總是獨自完成任務,不會調捷堂的人幫忙,他是不是該慶幸,樓主沒有再分派滅門一類的任務,否則,他就算是不受傷,也得累死。
突然,細微破空之聲入耳,君影忙閃身一躲,一支飛鏢擦著衣袖掠過。
君影提劍抬頭,“白耀?”
只見不遠處居然是刑堂的副堂主白耀,他與白耀曾一同入暗樓,多年來也有幾分交情,他怎麼來了?
白耀也是一身黑衣,明朗的月光下能看到此人剛硬的五官及面龐,給人一種刑之必嚴,剛正不阿的感覺。
“君影,你知道規矩,你已經越權了,這只是一個警告,立即停止你的行為。”白耀雖然聲音剛硬,但是透著幾分勸說的意味。
刑堂的人來,必定是樓主已經知道了什麼,或者是說,樓主早就知道了,已經無法再容忍了。
君影擅自隱瞞任務情報,架空堂主,對於階層分明的暗樓來說,已經觸犯了樓規,不管任務有沒有完成,他都難逃刑責。
“白耀”
白耀飛身而下,落在君影面前,看著往昔的同伴,白耀也有幾分心軟。
“樓主早就已經知道了,只是你越來越不加以收斂,這才派了刑堂的人來,君影,樓主頻頻給捷堂堂主指派任務,其目的,難道你不明白?”
君影怎麼可能不明白,樓主在宮家一事上發現幻雪的遲疑,頻頻下達刺殺的任務,就是想讓幻雪克服心中的障礙,但是幻雪心裡有結,殺人會觸碰她心中的怨念,他不想看到那麼痛苦的幻雪
“君影,想必你已經發現了,指派給捷堂堂主的任務越來越難,甚至上一次的任務是該交給生堂去做的,這也是樓主的安排,你應該不難猜出,樓主他什麼都知道了。”
生堂其實也是死堂,生堂內的殺手全是死士,一命換一命,甚至幾命換一命,對付的都是難以想象的高手,君影明白樓主這麼安排的用意,執行生堂才能執行的任務,與被刑堂找上,無異。
“君影,以朋友的身份勸你,作為下屬,你不能對堂主有任何非分之想,她是你的主子,既然被樓主選中,必有她過人之處,你不可能一直這麼護著她,歸根到底,你會害了她,也害了自己。”白耀語重心長的說著。
“君影明白。”君影的心中劃過一絲苦澀,他是不能對幻雪有任何非分之想,但是,他連保護她不讓她痛苦的權利都沒有?
白耀點了點頭,“你明白最好,樓主讓我來做這個警示,如果警示無效,你知道後續是什麼,我不希望自己的手沾上朋友的血,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