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承澣的話讓曹禺洋為之一震,他細細地深思著他話中的含義,好兄弟的話一點兒也沒有錯,好久沒有發過脾氣,好久沒有跟人吵過架了,今天的確有點失控,而失控的情緒他自己非常明白,因為回到了那有她回憶的地方,所以失控了!
“你還是走不出來嗎?”於承澣嘆氣地問道。
曹禺洋聽了身體僵硬地顫抖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說道:“這是我的回憶,不需要走出來!”
“但那會使你心痛,你為什麼就那麼固執呢?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對我而言並沒有過去,我答應過她,會在海邊跟她相見,所以我才會選擇回來!”
“就算跟一孤魂相見?”
“是,就算是跟孤魂相見,如果我能夠再見到她,我也會覺得幸福!”
“禺洋?你清醒一點行不行?海兒在十一年前已經過世了,你何必折磨自己呢?”
“不,她沒有離開我,如果當初我們帶她回美國,什麼都不會發生,她不會死,都是我的錯,承澣,都是我的錯,我只要堅持一下,什麼都不會發生,是我害了她!”說著說著眼淚悄悄佈滿臉上,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於承澣懊惱地說:“早知道你會這樣,我就不應該提她的!”
“你不要這樣,向前看,你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你是曹氏集團的總裁,你是葉心的未婚夫!”
於承澣的提醒讓曹禺洋拉回了現實,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眼淚然後說:“我知道,我想靜靜,你先出去吧!”
“好,別忘了,晚上七點跟林氏集團總經理還有一個合約要談,地點約在一家卡布基諾咖啡
廳!”於承澣公式化地說完並靜悄悄地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曹禺洋靜靜地望著窗外的天空,心裡的惆悵無法用言語表達,心中的痛苦除了於承澣之外沒有人知道,這十多年來他沒有一次不在責怪自己,如果當初自己夠堅持,今天或許都不一樣了,他很清晰得記得十一年前分離的那一時刻
“真的要回美國嗎?”鍾芸無奈地問著丈夫。
“恩,非得回去,國內的公司已經無法挽回了,所以我們必須回美國,我在美國還有一個分公司,可以打理!”
“怎麼會突然就宣告破產呢?公司的營業狀況不是一直都很的嗎?”
“公司的事你不是很明白,反正回美國也是一件不錯事情嘛!”曹展華安慰地說道。
面對丈夫的說辭鍾芸總覺得有點奇怪,但這兩年的感情讓她不得不相信老公了,所以她選擇相信他,但一件事情盤旋在心中難受得要命!
“展華,回美國,那海兒怎麼辦?”
“我打算把她送進孤兒院,每年再給她寄生活費跟學費,我能做的只有這些!”
“不行,海兒還是一個孩子,我不放心,而且她是我女兒,我怎麼能拋棄她回美國!”
“小芸,我知道你對海兒的感情,但是兩年來雖然已經是我們家的一份子,但她並沒有入進我們曹家的戶口裡面,所以根本無法跟我們一起回美國!”
“你故意對不對?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怎麼喜歡她,兩年來我一直催促你給她辦理認養手續,可是你總有藉口推三阻四,不辦任何手續!”
曹展華心虛地低頭不語,因為妻子的話說得一點兒都沒有錯,他不是說不喜歡海兒,而是非常討厭她,因為他覺得妻子兒子把所有的愛給了這個女孩,所以他感到害怕,而且面對海兒的時候他看到了言迅如的影子,這讓他無法承受,所以他決定要回美國,離開這個對他有致命傷害的女孩!
“你說話啊?你承認了,對不對?”鍾芸難過地說道。
“小芸,你想太多了,我雖然不喜歡她,但必盡跟我們生活了兩年,感情還是有點的,要不這樣,我們先回美國,把她安排在孤兒院,兩年之後我們再把她接回去,好不好!”曹展華哄騙著妻子,現在為今之計先安撫妻子。
“可是你要我離開她,我真的辦不到,再說海兒知道了要怎麼辦?”
“這件事情我會跟她說,所以你只要配合我?”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一個孩子呢?”鍾芸埋怨道。
“我也不想,但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都得為禺洋考慮,回到美國對他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呢?我不相信我的兒子會承受得住在國內過貧窮的日子!”
鍾芸聽了妥協了,因她知道老公說的話是一件事實,從小在優裕的環境裡成長,突然要接受貧窮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