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殺人才是保命的首要條件,所以不論是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們都要擊斃對方,這種想法和陳志遠擋住對敵青帝有些相似,不過比陳志遠更狠,陳志遠不過是想要傷青帝,而他們則是想要活命。
忍者,擅長隱藏之術的他們,有黑夜的庇護顯得更加遊刃有餘,所以他們都喜歡夜色,可他們卻不知道,對面這群紅衣殺神,才是黑夜的最好拍檔,一晚上的殺手突襲看似不怎麼樣,可如果這件事情歷經十年二十年呢?恐怕無論是多麼神經大條的一個人都會對危機格外的敏感,而他們,無疑是當中的佼佼者,就算是閉上雙眼,他們依舊能夠在黑夜中起舞,以血為舞伴,以屍體為終曲。
當黃寅看到十人小隊平淡無奇的出手之後,心裡並沒有什麼驚訝,他沒看過這群人出手,只是覺得那一身的裝扮實在是太過風騷招搖,可是下一刻,這種想法瞬間在他心裡破碎,碎得一塌糊塗,只見龍一徒手一抓,手做龍爪狀,竟然就硬生生的抓住了一個莫名出現的忍者,另一隻手做拳狀,直接砸在腦門上,頓時便是血花四濺,這尼瑪都是什麼手法,也血腥了吧,儘管黃寅殺了不少人,可是看到這般場景,也覺得觸目驚心。
陳志遠在獵人學院早就見識過各種的死人場面,所以並不為之驚訝,而是一臉笑意,道:“如果是虎子哥的話,根本就不會用上兩隻手,一隻手就有足夠的力量捏碎他的脖子了。”
黃寅聽了一陣心寒,想當初他可是去挑釁過虎子哥,和虎子哥單挑的啊,此時聽陳志遠這麼一說,竟然有種大難不死的感覺。
小巷成了十人小隊揮舞死亡的空間,所謂的上忍在他們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忍者力求偏門法術,詭異秘術,雖然看似玄妙,可其實也就是一些障眼法,在尋常人眼裡值得驚歎,可在十人小隊面前,不過彈指間灰飛煙滅的小兒玩意兒罷了,實在是不值一提,十多個上忍,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就每一個能夠喘息的。
這時,陳志遠突然驚悚抬頭,小巷牆上立著一個白衣老人,手拿拂塵,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老人,陳志遠心中突生一股戾氣,手中邪影不自覺的流轉於手指之間,這並非是感受到了威脅,完全就是厭惡之意。
“你是誰。”陳志遠一臉陰沉的看著道士說道。
道士擺弄拂塵,淡淡的說道:“過路人。”
陳志遠一聲冷哼,道:“尋常過路人,豈會立危牆之上。”
道士雙眼透露著一股尋常人沒有的悲天憫人,看著陳志遠略有嘆息之意,道:“你還準備殺多少人?”
“老子殺多少人,管你鳥事。”陳志遠破口大罵道,一點沒有發覺,自己的心神竟然因為這個道士而天翻地覆的改變。
“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強梁者不得其死,吾以為教父。”老道士淡淡的說道。
“老頭,老子數學牛逼得連玉皇大帝都要膜拜,可這文言文實在是不懂,我就好心當你放屁。”陳志遠冷冷的說道。
“違背事物客觀規律的行為,終究會敗亡,何苦害了自己。”此時微風陣起,老道士屢屢白絲隨風肆意,竟然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
“若你是要來與我說這規律,我大可告訴你,武力才能勝過一切,當你妻女被人姦殺,你只能冷眼旁觀,可是我卻能夠殺了那個傢伙,你說這規律重要,還是武力重要?”陳志遠心眼不可謂不壞,詛咒老道士妻女?這不擺明著說這老道是招搖撞騙,騙財騙色的傢伙嘛。
“如此濃重的殺戮氣息,難不成你要將這太平盛世變成群魔亂舞?”老道士始終保持著那份平淡,即便是陳志遠語帶侮辱。
“難不成我還能去當那救世主,老頭,你這雙眼睛看來是老年昏花了,勸你早早回去歇著,那為枕的日子可不多了。”陳志遠淡淡的說道。
老道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拂塵一掃,卻並沒有如電視情節中的飄然而去,而是慢慢的爬下了牆頭,姿勢彆扭,一個不小心就一屁股摔在地上,哪還有什麼高人風範,這尼瑪就是一招搖撞騙的傢伙嘛,看得陳志遠等人目瞪口呆。
“老頭,屁股疼不?”陳志遠做關心表情問道。
老頭一臉尷尬,貌似在這種氛圍之下,也裝不出那份高深涵養的大家風範了,說道:“殺戮,最終只會害了自己。”
陳志遠點了點頭,道:“我就看這老天要怎麼來懲罰我。”說罷,陳志遠轉身離開,可他卻一直沒有發覺,藏青的臉色,在老道出現的那一刻,便凝重得如同千年化石般絲毫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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