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窩在一旁的單人沙發裡,旁邊的菸灰缸堆滿了菸蒂,一張俊臉面無表情,琥珀色的眸子深邃異常。
左嬡上前,看著滿滿一菸灰缸的菸頭,蹙眉,“怎麼還不,啊”
話沒說完,荀歡伸手扯過她的手臂,長腿一勾,左嬡片刻間便落入他滿是菸草味的懷裡。
“去哪兒了?嗯?”
荀歡雙臂箍著她的腰肢,讓她橫坐在他腿上,他鼻尖和她的捱得很近,菸草味也越發的濃郁,左嬡微微別過頭,“有點急事,回了趟G市!”
荀歡掰過她的頭,直視著她滲著血絲,有些紅腫的眸子,臉色微沉,“哭過?”
“沒有,只是累了,讓我起來,我去洗澡!”
一天之內發生的事太多,一時間她根本難以消化,再加上來回坐了將近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心裡是又亂又疲憊,此刻著實沒什麼心情來應付他,語氣也不自覺地犯衝。
荀歡並沒有鬆開她,反而抱得越發緊了,眸色也越來越沉,他指腹摩擦著她蒼白的臉頰,聲音低沉蠱惑,“來,告訴我,什麼事這麼急?居然讓你和我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左嬡心下煩亂,她一把拂開他的手,不耐煩道:“你煩不煩啊,是不是我什麼事都必須要向你報備?”
荀歡有片刻呆怔,接著,他笑了,笑容卻是很冷很邪,“左嬡,如今我在心裡到底處於一種什麼樣的身份?嗯?”
左嬡看著他冷邪的笑,他眼底的深幽黯然讓她心底窒了窒, 不著痕跡地別開眼。
荀歡不給她逃避的機會,捏緊了她的下巴,讓她與之對視,繼續道:“是逃脫不開的壞男人?是床伴?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乙,只要我放開你,你就可以馬上拍拍屁股走人?”
每說一句,荀歡的眸色就沉一分,捏住下巴的力道也緊了一分。
他不是沒脾氣,而且還可以說脾氣相當的不好,只是在確定自己對她的心意時,便已收斂,他再不好,也知道自己心尖上的女人,是要用來疼的。
可到了如今,這個女人居然還是不將他放在心上,她可知,她突然失去蹤影,他心裡有多擔心,她的去向,最後還需要他的敵人來告訴他。
等了她一夜,回來居然是如此不耐煩的態度,再好的脾氣也會怒,何況他的脾氣並不見得好。
左嬡本就暈機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