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說得急切,每一句都含著極致的隱忍,額角的汗越來越密,呼吸也越發的急促粗重,他說著,整個身子壓在左嬡身上,一手擒住她推搡的手,一手去撕扯著她的衣服。
左嬡心裡急得不行,“莫凡,你快起來,你這樣必須去醫院!”
回應她的是刺啦一聲,身上酒紅色的長裙被撕裂,楊莫凡那雙赤紅的眸子紅得越發妖異了。
看著眼前的美好,那如雪的肌膚上點點粉色印記刺痛了他的眼,他粗嘎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臟一陣抽痛,然而,他不管不顧,猛地俯身,覆上她胸前的美好,腦中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要她。
身下之人是他的未婚妻,是他從懂事起,就愛上的女人,是他不顧一切守護了多年的摯愛,他不能將她讓給別人,就算是死,他也要她成為他的妻子。
“小嬡,你是我的,是我的,誰也搶不走,誰也搶不走!”
楊莫凡的神情已然被刺激的陷入癲狂的狀態,而且身體也明顯不對勁,渾身顫抖,額角的冷汗像是雨點般,點點滴落在左嬡身上,俊逸的臉龐呈恐怖的扭曲狀。
左嬡看著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的楊莫凡,心下又急又慌,心撲通撲通跳著,那速度竟然比楊莫凡的還要快,“莫凡,快放開我,不去醫院你有可能會死的。”
陷入癲狂的男人什麼聽不進,而且那力道大得出奇,左嬡掙脫不開,求救不應,心裡慌的要死,她失身於他是小,若楊莫凡死在她身上,那這輩子她也別想心安理得地過日子了。
她的手胡亂抓著,指尖觸碰一個硬物,她伸長了手臂,拿起那硬物,也沒去看是什麼東西,想也不想地像他後腦砸去,力道卻控制地很好。
楊莫凡身子一僵,腦子有片刻的傾心,他抬頭看著她,赤紅的眸子看著她手裡的備用手電筒,眼裡閃過一抹受傷和不可置信,“小嬡,我是你未婚夫!”
要你天經地義!
後面那句話他沒來得及說,已經撐到極致的身體便軟軟地倒在左嬡身上。
左嬡抖著手將他笨重的身子推開,而後去撿地上的手機,慌慌張張地叫了救護車,接著便是焦灼地等待。
楊莫凡暈了過去,不過身子燙的不行,左嬡找到他平時吃的,壓制心臟病的藥,艱難地撬開他的嘴,餵了進去,而後手腳利索地換了身衣服,去浴室打來一盆冷水,幫他擦拭著身子,以減輕他身上的灼熱。
一邊做,一邊在心裡將陳芸那膽大包天的蠢貨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本以為她還有些可取之處,沒想到是個腦殘加性急的,她也不想想,楊莫凡的身子,能經得起她這般折騰嗎?
好在救護車很快就來了,楊莫凡再一次悲催地被推進了搶救室。
左嬡站在搶救室門外,看著上面閃亮的紅燈,心急如焚,雖然剛才那一砸,她控制了力道,可是以楊莫凡那脆弱的身子,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左嬡,凡表哥他”
身後傳來一個顫抖無力的聲音,左嬡回頭,就見陳芸站在那裡,身上的睡衣已經換下,穿了見嫩黃色的連衣裙,臉色蒼白無血,美眸中閃著晶瑩的淚光,眼底深處是掩藏不住地恐懼與驚慌。
“你他媽的個腦殘,他的身體能經得起你那樣折騰嗎?”左嬡看到她,想到還在搶救室搶救的楊莫凡,就忍不住火大地怒罵。
她喜歡他,追求他,她不反對,甚至樂見其成,可她卻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她就不敢苟同了。
陳芸靠著牆壁,身子慢慢下滑,最後她雙手抱膝,將連深深埋在曲起的膝蓋上,破碎壓抑地聲音傳來,“我我不知道!”
是的,她不知道楊莫凡在那種情況下還不願意碰她,她不知道他居然會拿自己的生命來賭,堅持不來醫院,她更不知道左嬡會不顧他的身體,也不願與他行歡,導致現在生命垂危的局面。
那種藥只要男女交歡,對身體的危害根本就不大,更何況她下藥的時候,因為顧及他的身體,而控制了藥量,若是按照她所料的發展,一切都沒有問題。
她想的很美,只要凡表哥碰了她,再加上有楊媽媽支援她,那麼他和左嬡的婚約必定會解除,就算凡表哥不願意,可左嬡那麼清高傲氣的一個女人,絕對不會再和他在一起。
然而,想象很美,現實卻偏偏與她所計劃的背道而馳。
左嬡見她這幅樣子,就算心裡再大的火,也沒心情再罵她了,“以後別再做這種腦殘且害人害己的事!”
兩人沒再說話,焦急地等待著搶救室門前那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