悚然的笑顏。
“小鬼,你怎麼了?冷嗎?”王子把手撫上我的額頭,熱切的對我慰問道。
我嫌惡的甩開他的手,身體慢慢往後面挪動幾步。“不要碰我,你走!我不想見你,我不要再看見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你立刻從我的面前消失,你快滾”
王子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剛才隔開的距離現在又被他拉近,我被逼仰起頭與他的紫眸對視,“小鬼,發生的一切絕對不是我當初預想的那樣。最初我只是想收復米坦尼這個國家,絕對沒有想殺害老國王的意思,更沒有要逼迫公主自殺的念頭,你要相信我。”
相信?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當小丫頭聽到這兩個會大笑。王子早已把這兩個字踐踏到一文不值的地步,猶如我對小丫頭所做的一切。“我沒有資格對你說相信兩個字,因為我也辜負了小丫頭對我的信任,現在的我又有什麼臉去向你索要信任?”
“小鬼,這一切都和你無關,是我把你捲入這場戰爭,我只想最後一次為赫梯盡一份力。想在我成為埃及王之前為我故鄉的子民盡一份薄力。米坦尼的滅亡是遲早會發生的事情,現在只不過是藉由我的手提早讓它現實而已。”王子的手又開始蠢蠢欲動。
我不可思議的望著他,他怎麼可以講這麼無情的話?他的血難道是冷的嗎?那天晚上他說的話,再次如惡夢般侵襲我的腦海,“要怪就只能怪米坦尼國太弱小,赫梯只是儘早把米坦尼劃入自己的腳下而已!”
我捂住嘴巴,胃裡仿若聚集了眾多汙穢之物,有種向外翻騰的感覺。王子見狀,伸出他的右手拍拍我的背部。他的手在觸碰到我身體的那一刻,塞在胃裡的苦水如泉水一般往外湧出,濺射到王子的衣袖上。
“小鬼,你沒事吧?我現在就讓軍醫來看看你。”王子沒有在意被沾汙的衣服,反而擔心我,臉色大變起來。
我擦擦嘴角邊殘留的汙穢,“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是女人的?”腦子裡的景象一塊一塊拼湊起來,我能斷定的就是女兒家的身份早就被他識破。
王子沉默不語,緊鎖的雙唇慢慢張開,“第一次你給我送披肩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你的身份。讓我肯定你是女人,是你對公主講的那個故事。”
原來當時他要我走進浴池裡面是有目的的,難道他會對我說‘女駙馬’三個字。他從一開始就把我算計進去,就像公主說的那樣,我成了他消失米坦尼的誘餌。“你真是個可怕的惡魔,我不要看什麼軍醫,我寧願病死在這裡,也不要你的憐憫。你滾,滾出去”
我從來沒有如此憎恨過自己,我希望能消失的不是他,而是我自己。我想回到將軍的身邊,而不是躺在這裡身感罪孽,眼眶裡的淚水如河水般氾濫不息,身體也激動的顫抖不已。
“希文,我真搞不懂你,為什麼要對這麼無禮的丫頭百般謙讓,要知道你可是有高貴血統的赫梯王子。你窩囊的行為讓我覺得自己身為哈圖西里子孫是一件可恥的事情。”狂妄自大,讓人作嘔的聲音打破了尷尬的局面。
這個聲音好熟悉?我抬起頭正對著聲音的主人,我的眼睛並沒有花,為什麼眼前又出現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這個人的眼神和那天晚上豪不留情一劍砍了海尼特國王頭顱的眼神如出一轍,讓人覺得恐怖,讓人覺得畏懼。
他慢慢靠近我,從他身上散發出一股清香,他粗魯的抬起我的頭,他的食指劃過我的雙唇,用一種藐視的眼神看著我,“希文,你的眼光退步了,沒想到這種姿色也能映入你的眼球。也罷,反正吻上去的感覺還是值得讓人回味。”
雖然我早已顫抖不停,但是倔強的個性使我強行甩開他的手,“不要用你那雙髒手碰我,你這個魔鬼。”他說話的語調和態度讓我更加肯定昨晚的殺人狂魔就是他,他提到吻,莫非昨天洗禮儀式上的那個人也是他,而不是王子?
“看你的表情,似乎已經回想起那個吻了?”他向我眨眨眼,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王子和他擁有相同的一張臉,真是汙辱了王子。
我搖搖頭,把對王子的同情全部都否決,王子也不是好人。他是整件事故的主導者,而眼前和他有著相同皮囊的人不過只是個執行者,比起他,王子的所作所為更加惡劣,更加讓人難以原諒。知道被某個病菌吻過後,我用力的揉搓著嘴唇,想把細菌全都消滅。
他見狀臉色突變,眼睛鼻子皺成一團,用力掐住我的右腕,聲音極其低沉,“誰讓你擦的?誰給你膽子讓你擦的?你這是在侮辱赫梯的三王子嗎?”
原來他就是伊薩爾一直掛在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