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上來判斷,說不定它會比SARS更厲害!
蘇非迪亞腳根迅速向後挪動,雙臂摭蓋住面部,“你出去,趕緊出去!不要再進來了!”
此刻,我的內心正劇烈的掙扎著,沒有前進的醫療裝置、沒有高超的醫療技能、沒有永久不朽的身軀,在這種三無的情況下,我是否能安然度過這個危機?不安的心跳牽動著我的雙腿,它們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
蘇非迪亞並未察覺到我的腳步向後退卻的事實,她只是一味低著頭,嘴裡重複的說道,“別靠過來,別靠過來!離我遠遠地!離我遠遠地!”
“尹小姐,請您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刻出去!要不然伊薩爾大人的苦心就全都白費了!”阿扎克見我腳步退的飛快,心裡焦急萬分雙手抵住我的背部。
我很想走上前,用力抱緊蘇非迪亞,告訴她不必害怕,我不怕被傳染這類很漂亮的話,可內心的恐懼卻早已侵蝕我所有的思緒,“我我我不”
“不要,走開!該死的疼痛,走開!”蘇非迪亞突然間痛苦的呻吟起來,她的雙手緊緊掐住脖子,雙腳顫抖不已,‘咯吱’、‘咯吱’的扭動著自己的身軀,她被疼痛折磨的撲倒在地。
趴在地上的幾個孩子漸漸爬到她的腳邊,蜷縮起自己的身子,“怎麼辦?蘇非迪亞開始發病了,疼痛又在折磨她了,我們該怎麼辦?”
胡碴男見狀內心突然覺得很不踏實,一臉自責的表情望著我,“尹小姐,我知道您是被騙才會走進這間木屋,可是他們實在是太可憐了,能不能請您救救他們?”
“我也想救他們,可我並不是啊”
胡碴男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直接把我推向身患疫病的他們,我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抗,四肢就早已經緊緊地貼上了蘇非迪亞的身體,蜷縮在蘇非迪亞四周的孩子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全都驚慌的退散到了一邊。
感覺到自己的大腿正狠狠地壓著她的肚皮,我慌亂的收回大腿,她的右手不小心觸碰到我的腳腕,一股電流即觸而發,從我的腳腕流至她的手心,灼燒的感覺再一次吞食了我的腳腕。
“不!別靠近我!別靠近我!嘔嘔嘔”蘇非迪亞右手緊捂住腹部,她口中的苦水好似衝跨河堤的洪水一般湧現出來,在她身旁的我差點被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給薰死。
我的右手緊捂住腳腕,左手輕拍她的背部,“你沒事吧?”
‘嘔嘔嘔’蘇非迪亞無法止住嘔吐,難聞的苦水淹沒了她的嘴,直止烏黑的血塊被擠出她的口腔,她才停下來,緩了口氣,癱軟無力的左手撫上自己的胸口。
幸好她停了下來,要不然我真擔心她會連膽都給吐出來,第一次看人吐的這麼厲害,簡直比孕婦還要誇張,我小心翼翼地攙扶起她,“現在好多了吧?”
“吐完之後感覺舒服多了,身體不會再痛了,而且現在我覺得身體很暖和,再也不會作冷了!”蘇非迪亞右手扶住腰桿,緩緩站起身,雙眼瞥了我一眼。
原以為她已經接納了我,可沒想到她卻突然推了我一把,“哎呀!都讓你別靠近我了,你怎麼還敢扶我?你不要命了嗎?你很有可能已經被我傳染了!”
我可憐的屁股妹妹呀!這已經是它第二次與凹凸不平的地面肌膚相親了,我的右手很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受傷的屁股妹妹,“是啊!我被你傳染了,而且已經病入膏肓,馬上就要死掉了,所以請你溫柔一點,別再這麼粗魯了!”
“我哪有粗魯,我一切都是為了你著想,要不是看你還有那麼一點良心,肯答應我奶奶的要求,我才不管你的死活,巴不得你早點染上可怕的疫病!”蘇非迪亞紅著臉,噘著嘴,一雙胡桃色的眼球不停轉動著,振振有詞的對我進行反駁。
啥米?我都已經這麼大公無私了?她居然還說我只有一點良心?難道那雙胡桃眼是白長的嗎?“我看你該戴眼鏡了吧?近視眼度數絕對不會低於600度!”
接下來蘇非迪亞的聲調由低至高,呈升調趨勢上揚,“眼鏡?近視眼?600度?”
啊噢!瞧我這張嘴,這麼現代化的詞語怎麼又脫口而出了?撩眼的火苗刺激著我的眼膜,左手慢慢豎起,“別突然點燃火把,很刺眼的!”
瞬間,七嘴八舌的聲音一擁而上,“蘇非迪亞,你臉上的斑紋消失了!”
“蘇非迪亞,你腿上的瘀腫不見了!”
“蘇非迪亞,你變的有活力了!”
“蘇非迪亞,你你是不是已經好了?”
她很驚奇的伸出雙手摸了摸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