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進入包房時,
我看到路曉冰的眼當時就瞪了起來,我對他做了一個表情,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不管是哭還是笑,我做了小姐都已成事實,走進包房的那一刻,我聽見他在和別
的服務員說話,他在鄙視,我永遠記得那種聲音。
包房裡幾個客人的眼睛不停的在我們打量,最後我和小雯兩個人留下,其他
的再出去,然後小玉姐再帶過下一批。
小雯一坐在包房裡完全象變了個人一般,她伸出玉指去拿桌子上的香菸,然
後甜聲蜜語的問她身邊的男子:“這是什麼煙呀,好漂亮呢。”
“這叫七星,喜歡的話送給你咯。”她身邊那男子欠了欠身,馬上摟住小雯,
我以為小雯會掙扎,可是她沒有,反而就勢一仰倒在那男子懷裡“討厭,你幫我
點上一支好不好?”
那男子果然從命,點燃。
我不知做了多久的思想鬥爭,終於端起桌上的酒杯敬向我身邊的男子:“大
哥,你好,我敬你一杯酒。‘男子不說話,點一下頭,拿起酒杯一飲而進,然後
再問我:”叫什麼名字呀?“
奇奇,我回答。
小玉姐不停的帶人進來,又不停的帶人出去。
直到最後時,她帶了麗麗進來,在我眼裡麗麗依舊是最漂亮的。
可是客人竟然當著麗麗的面說:“小玉,你什麼眼光啊,找這麼老的女人過
來,看年紀都可以當我媽了。”
我吃驚的望著麗麗,她依舊笑著站在那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她已經
習慣了這種無禮,我想起幾個小時前她曾經說過的話:在這裡美不是最重要的,
男人嘛,都喜歡年輕的女孩子。
“大哥,喝酒。”再次拿起酒杯,腦海中一片空白,除了喝酒,我真的找不
出別的話題。
2003年3 月10日
我拿了昨晚的小費三百塊錢,跑到以前的公司將錢還給同事,再去買一盒廉
價的口紅和粉底,婷婷說得對,做這一行就是靠出來混臉蛋兒,不打扮一下誰肯
多看你一眼。
晚上七點我去簽到時,卻被保安罵:說你呢,從哪兒進來的?不是告訴你不
許走正門嗎?
我愣了,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為了不丟飯碗,這次我沒有說話,只是咬
牙籤了到,看在三百塊錢的份上,忍吧,我對自己說。
又來到小姐聚集的那間由倉庫改裝的休息室,很多女孩子已經開始化妝了,
她們的眼睛畫得真大,粉也撲得厚,我想起很小的時候同學講的一個笑話:你笑
我不笑,一笑粉就掉。
此話用在這裡,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快八點時,婷婷來了,看樣子昨天的灑勁還未清醒,一坐到椅子上便迷迷糊
糊的再睡。
一個叫歐亞的女孩子,很年輕,有點混血兒,靠在婷婷身邊坐下後,自顧自
的說:婷婷,你還記得昨天那個死鬼老頭不,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