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陳初到了你家,連你都變得幽默了。”
嶽青蓮不理他,看著頭頂的夜空,慢慢地說:“有一個領導,有一天開會的時候,忽然想起來要測驗一下屬下的英語水平,就在黑板上寫了一句話‘How are you’,點他的心腹部下回答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這個部下呢,英語水平其實不怎麼樣,而且突然被點到名,有點慌了,就按照單詞的意思一個一個地排列下來,回答說‘怎麼是你?’,這個領導不太高興,但畢竟是心腹,就沒直接說他回答錯了,又寫了一句‘How old are you’,繼續問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想讓他找回面子。心腹部下會錯意了,以為自己剛才翻譯的是對的,就大著膽子,繼續按照這個思路翻譯出了這一句‘怎麼老是你?’”
她牽了牽嘴角,大概是想笑的,眼淚卻突如其來地湧了出來,急忙一轉頭,把臉埋進夏英傑的肩膀,身體微微抽動著,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噓沒事沒事我在這”夏英傑稍微猶豫了一下就伸臂輕輕把她抱住,用下巴柔和地蹭蹭她的秀髮,“別哭啦,你從前那股什麼時候都不服輸的勁兒哪去了?”
嶽青蓮稍微平靜了一點,在他的襯衫上擦掉眼淚,抬起眼睛看著他:“老夏,你這算是下定決心了嗎?”
夏英傑笑呵呵地點頭,一副順從的樣子:“嗯,下定決心了。”
故意做出兇狠的樣子,嶽青蓮嚴厲地說:“工資上交?家務全包?拼命賺錢?和老家劃清界限?大事小事一切都聽我的?”
“嗯嗯。”夏英傑好脾氣地答應著。
嶽青蓮再也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算了吧,如果我們都能活下來,沒準你又會縮回你的殼子裡去,就像這次一樣,如果我不是遇到這種事,你早就躲得我遠遠的吧?連陳初都釣不起你這條潛水老泥鰍來。”
她側了側身體,照樣還是親暱地靠在夏英傑的臂彎裡,抬頭看著天上的幾點疏淡星子,新月如鉤:“是不是如果我好好地活著,你就永遠不會來找我?”
夏英傑咳嗽了一聲,似乎覺得她廢話有點多,毫不遲疑地單手捧起她的臉,迎著嶽青蓮迷惑的目光,深深地吻了下去。
“哎呀,討厭!”小麒麟急忙背過身去,拿小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抱怨道,“吾還是小孩子呢!”
而在不遠處的懋華總裁辦公室,秦明川做好了一切準備,在古雷等人的簇擁下,沿著走廊向電梯走去,正走的時候,古雷的手機響了,他接聽之後簡單地回答了一句,走上前一步對秦明川說:“派去監視衛總的人回報,剛才看到陳初進了衛總的別墅。”
“哦?”秦明川停下了腳步,電梯門在面前開啟,他並不急著跨進去,想了十幾秒鐘,斷然說:‘“你通知正一道溫長老他們,讓他們派幾個人過去監視。”
古雷怔了怔,苦笑著說:“秦總,陳初不過是個修為全廢的孩子,這就不至於了吧?如果是我們的人過去也就算了,溫長老的個性狠辣,只怕陳初不是被他劫為人質就是”
秦明川緊抿著嘴,電梯間冷白的燈光照得他的臉一片青白:“我不清楚事情究竟是怎樣的,要麼是嶽青蓮讓他躲起來而他不聽話私自跑了出來,要麼這就是嶽青蓮的誘餌,無論是哪種情況,都值得讓溫長老派人走一趟,說實話,一個陳初的生死,對大局無關緊要,但是嶽青蓮是個重感情的人,心軟就容易誤事,是該給她好好上一課了。”
古雷不死心地繼續勸說:“陳初是個毛孩子,溫長老那邊還是以大局為重,人手本來就不多,再分出幾個去的話”
“你就對他說陳初也是世家出來的,雖然修為全毀,但他的神識照樣強大無比,甚至猶在我之上,我懷疑他是得了什麼法寶,或者也弄到了陳家的陣圖,是嶽青蓮佈下的一顆暗棋,必須拔除。”秦明川再不遲疑地一步跨進了電梯,冷笑著說,“本來嶽青蓮倒是藏得他挺好的,我也不是不能放過他,但現在他自己跳出來,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古雷心裡嘆氣,只有依言打電話過去通知,在說話的時候,他無意間抬起眼睛看到了這次從劉先生身邊抽調而來的雷字號頂尖高手,華雷和馮雷,兩人面無表情,好像什麼都不關心一樣,但是古雷就是隱隱地覺得,這兩人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沉靜。
不過他很快又安心了:說到底大家都是為了劉家,秦明川身為大小姐的未婚夫,更是大家保護的目標,畢竟莊園裡現在正在張燈結綵,喜氣盈門,佈置成花朵的海洋。
明天就是訂婚的日子了。
衛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