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如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拳紮在桌子上道:“天下哪兒有這樣的道理?難道離婚之前還要查一下對方的收入是否合法嗎?”
閆曌顯然不想再跟陶如軒爭論這個問題了,沉默了一下道:“這不是你應該管的,也不是你管得了的,國家自有法律。餘敏華現在儘管抓起來了,但也未必就會判刑。你還是先考慮考慮該怎麼把自己跟餘敏華的事情弄清楚吧。”
陶如軒知道閆曌又要說賣掉廢舊物質分揀公司的事情,但還是弄不明白她為什麼非要讓自己把公司賣掉,就乾脆問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公司賣與不賣又有什麼關係呢。就算賣了,人家照樣可以能找人估價,不還是一樣的道理嗎。”
閆曌知道陶如軒對此不甚瞭解,便解釋道:“這是根本不一樣的,現在公司的投資在你的名下,錢卻是餘敏華的,一旦查起來,你便難脫干係,說白了就是同犯。你把公司變現之後,就可以以餘敏華的名譽把錢存進銀行,這樣一來就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沒等陶如軒回答,接著問道:“你跟餘敏華之間有什麼手續嗎?”
跟餘敏華的關係是沒辦法說,自然沒有什麼手續,當初餘敏華就給了陶如軒一張存有三百元的銀行卡。陶如軒便實話實說了。
閆曌鬆了一口道:“這就好。”考慮了一下接著道:“這樣,你現在馬上帶著公司的所有手續到汾城來,我們把過戶手續辦一下。總之,這件事情越快越好,一旦餘敏華在公安局撐不下去,把廢舊物質分揀公司的事情說出來,就再難有迴旋餘地了。”
陶如軒只好應了,去廢舊物質分揀公司去找翟石頭把所有手續帶上,又給翟石頭和姚東山交代了一聲說,今後無論誰問起公司的大股東是誰,都說是曌軒房地產公司的老闆閆曌。翟石頭和姚東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陶如軒卻無心給他們解釋,只好說關係重大,便匆忙往縣城趕去。
趕到縣城,閆曌已經寫好了一張三百萬的支票,讓陶如軒儘快去銀行存錢。
陶如軒走了,閆曌讓辦公室馬上草擬了一份收購廢舊物質分揀公司章程,草擬好了,又覺得不妥,乾脆放在碎紙機裡銷燬掉。現在收購已經無濟於事了,今後查起來時間上就對不上,而且期間有個轉讓問題,工商局那裡也有備案,還是脫不掉陶如軒身上的干係。
坐在那裡再三考慮,閆曌一咬牙,乾脆把財務部部長叫過來,讓他根據辦理廢舊物質分揀公司證照上的時間,做一個假賬。財務部部長說這恐怕不行,就算咱們這兒做好了假賬,工商、環保等部門那裡都還有備案,而且稅務部門那裡也有收稅票據,非但沒用,還會把你也牽扯進去了,又是何必呢。
閆曌知道他一番好意提醒,卻已經橫下了一條心,讓他只管做好假賬的事情。
不一時,陶如軒存錢回來了,閆曌就笑笑道:“已經沒什麼事了,你回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是了。”又交代道:“今年後無論誰問起你廢舊物質分揀公司的事情,你都說是我投的資。至於餘敏華的錢,你就說餘敏華儘管當時給了你錢,但是你並沒有用。再問為什麼不把錢還給餘敏華的事情,就說銀行卡丟了,拖住了。總之就一個字,賴!”
陶如軒沒想到會到這個程度,只好應了下來,又覺得有些不妥,剛要去問,閆曌卻不讓問,把陶如軒趕了出去。
這個女人的幹練是常人無法想象的,整整一週的時間,閆曌幾乎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係和手段,把廢舊物質分揀公司劃到了自己的名下,又將所有單位的備案和原始憑證全部修改了。這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有些已經進入聯網系統的,不得不做省裡的工作,前前後後花費近百萬。
好在錢對於閆曌而言已經變成了數字,一百萬幾乎是九牛一毛,光她最近在豐源投資的碧國山莊就淨賺了一個多億。但她也知道,這一百萬對陶如軒而言卻是個天文數字,所以當陶如軒問起的時候,只說就請人吃了幾頓飯。
儘管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但是陶如軒還是整天的心緒難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公安局便會傳喚自己,想託人打聽一下餘敏華在裡面的情況,又不知道該找何人。
金運昌的案子是市公安局經偵隊在抓,並沒有可靠的人可以託付。就這樣恍恍惚惚幾天,陶如軒忽然有種造化弄人感慨,自己本來算是顧平的人,幫助顧平把汪建設送進了監獄,現在卻又牽扯在汪建設的案子裡。
左右無計可施,陶如軒便儘量讓自己平靜些,卻忽一天想起了瞭然真人的預測。瞭然真人說自己最近半年將會有牢獄之災,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