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嘴,很隨意地發出了一個聲音。
電話結束通話了,不一時有人敲門,方華民過去開了門,一個嫵媚的人兒就一臉笑容,側身進來了,又反手將門關了起來。
“方老闆,這麼晚了還睡不著嗎?”那女人嗲聲嗲氣地問了一句。
這樣的女人並不是方華民喜歡的型別,但這個時候也沒辦法了,總不能把柳如絮又叫來,就冷著臉嗯一聲,接著道:“睡不著,給我按摩一下吧。”說完就那樣光著身子爬在床上。
那女人只一揮手便把身上那如薄如蟬翼一般的衣服扔在了沙發上,進臥室,直接騎在方華民的身上按摩了起來。
女人還算年輕漂亮,起碼肌膚是光潔如絲的,方華民卻沒什麼感覺,任他按摩,不一會便響起了呼呼的鼾聲。女人按了一會也在旁邊睡下了,摟著方老闆。她是從外地來的,知道總經理給她介紹的這位“方老闆”是汾城縣的縣長,卻從來都是假裝不知。因為她知道,一旦表露出來,便會失去這個搖錢樹。
柳如絮回到家中就已經快十二點了,進門換鞋的時候,差點沒摔倒,急忙扶在了牆上,咬著牙將鞋換了,卻感到一陣陣難受,好想連走路也變得困難了起來。
張澤鑫並沒有睡覺,而是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見妻子這個樣子,便急忙過去扶了一把,問道:“哎,我說你這是怎麼了,腳扭了嗎?”
柳如絮沒好氣道:“廢話,要是腳扭了,我還能上樓嗎?”
張澤鑫便不解問道:“那你這是怎麼了?”又見妻子一直手捂著小腹,就接著問道:“肚子疼嗎?要不我給你倒點溫鹽水?”說著就要去廚房。
柳如絮把男人喊住了道:“別折騰了,先把我扶到沙發上再說。”
張澤鑫只好回來,扶著妻子,慢慢坐在沙發上,卻又要問怎麼回事。
這一次沒等張澤鑫張嘴,柳如絮就厭惡道:“這老畜生今天八成是吃了藥,整整四十分鐘,差點沒把老孃腸子捅個窟窿。”說完又瞪了自家男人一眼,狠狠道:“你他媽的沒本事卻要老孃受這份罪,這輩子嫁給你這種男人算我瞎了眼。”
張澤鑫就不好說什麼了,低頭坐了一會,忽然問道:“他答應了嗎?”
柳如絮卻不想理他,張澤鑫感覺心裡彆扭的厲害,其實早就想開了,可真正面對的時候,又總是無法釋懷,心裡不免煩躁了起來,聲音就不那麼好聽了,繼續問道:“他到底答應了沒有?”
“你吼什麼?”柳如絮轉身不屑地看著男人,“你要是有種,也來四十分鐘,老孃就是疼死也認了。可你行嗎?你不行,你連四十秒都不行。”
張澤鑫被徹底激怒了,像瘋了一樣,一把將柳如絮推倒在沙發上,上去便去撕扯柳如絮的衣服。柳如絮也不反抗,任她撕扯。衣服扯下來了,張澤鑫撲了上去,卻怎麼也不行,又用盡了各種辦法輔助,還是始終無濟於事。
柳如絮就那樣睡在沙發上冷冷地哂笑了起來,笑的渾身都顫抖,好像在觀看一個小丑在表演無法完成的雜技,笑了半天又道:“我勸你還是認命吧。廢物就是廢物,你想變廢為寶,這輩子恐怕都不可能了。”說著坐起來,也不穿衣服,直接往臥房走去,走了半截,又好像想起了什麼,回頭道:“對了,他已經答應過段時間給你調整位置了。你想去哪兒,最好這段時間想好了,我再給他說。別到時候後悔。”
臥房裡很快即傳出妻子勻稱的鼾聲,張澤鑫卻在客廳裡抱著腦袋嗚嗚地哭了起來。
次日,方華民坐在劉騰辦公室的時候,總感覺眼前模糊的厲害,好像總是霧氣騰騰的一片,以為是鏡片髒了,就拿紙巾擦擦,可擦完了,還是沒什麼效果,霧氣依然存在,不得不把眼鏡摘下來對著太陽檢查一下,看是不是鏡片不行了。
劉騰就忍不住淡淡地笑了兩聲,玩笑道:“看來你是該換眼鏡了,級別上去了,眼鏡度數跟不上哪兒能行。”
可這眼鏡是剛換了沒多久的,方華民就納悶了起來,也不好說出來,也跟著笑笑,自嘲道:“這也算是殘疾嘛。日常生活部分受限,工作學習能力有所香江,社交活動部分受影響。”
劉騰就提醒道:“按說你這個年齡,近視不應該再加度數了,還是抽時間檢查一下吧,別是其它臟器的影響。到了歲數,就應該多注意一些。雖說我們這些人是身不由己,但也不能太虧了自己。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身體垮了,就一切都歸零了。”
其實,方華民心裡也清楚,之所以會這樣,主要是因為昨天晚上跟柳如絮太過了,後來又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