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牛鼻子怎麼還不來?這老傢伙現在的譜可是越擺越大了。”
屈澤良就接茬道:“瞭然現在可了不得了,馬上要進政協了,要是再上了常委,像你我這樣的人,想見人家一面恐怕都要看人家樂意不樂意了。”
朱立安就咂摸著嘴道:“對對對,你們還別說,瞭然這老牛鼻子還真有兩下子。我記得他給梁紅豔算過一次,後來真的就應驗了。”好像忽然想起了陶如軒一樣道:“當時陶鎮長也在場,不信你們可以問陶鎮長。”
都已經是陳年舊事,梁紅豔被丈夫毀了容,本以為可以躲過一劫,最終還是被關進了監獄,朱立安卻還要把她拉出來,陶如軒就覺得他未免有點太不近人情,本不想理會,又怕傷了朱立安的面子,就哦哦地含糊應了一聲。
屈澤良就一副驚詫的樣子道:“想不到了然老道還有這份能耐!”
馬齊昆是文化局副局長,遇到這種事情便要多說兩句,道:“以前總是把相術當成迷信,其實有失偏頗,特別是周易理論,可以說博大精深,現代人都還沒有徹底研究透。《推背圖》上說的很多事情,在後世不是都實現了嗎。現在有些人,總是要把自己弄不明白的事情當成迷信看待,可是在浩瀚的宇宙中,人能弄明白的事情又有多少呢。說白了,恐怕是自大的表現。”
馬齊昆是秘書出身,雖然身上有些匪氣,但一開口還是能顯示出很深的理論和思辨功底。朱立安和屈澤良就連連稱是。
朱立安又道:“現在人就是少了些敬畏之心,太過自大了,以為火箭上了天,人就可以無法無天,連鬼神都不放在眼裡了。可是大家仔細想想,人類至今連太陽系都出不去,銀河系中就有數千億個太陽系,銀河對整個宇宙而言也不過是一個點,那人類又算什麼呢。恐怕只能算是微塵中的微塵了。”
“哈哈哈朱局長說的好啊,微塵中的微塵,我等眾生豈非如此,可見朱局長的境界已經遠非貧道能比了。”
聞聲回頭,就見了然真人已經站在了門口,起手打拱,滿面笑容。朱立安便站了起來,拱了拱手。
馬齊昆起來拉了瞭然,一副很熟悉的樣子,嬉笑怒罵道:“你這老牛鼻子,來了也不知會一聲,站在門口突然就發起了神經,你要是不說話,我還以為是那個神經病進來了呢。”說著把了然真人往自己跟前拉,卻發現沒有位置,就示意陶如軒把位置讓出來。
雖然陶如軒來之前一再警告自己要忍讓,卻還是有些心中不快,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馬上故作沒事一樣,假裝沒看見馬齊昆的眼色,主動站起來道:“真人坐這兒吧。”
瞭然真人卻看的真切,一臉的笑容衝陶如軒打了個拱,眼睛便落在了陶如軒的臉上,半天一言不發,忽然又閉上了眼睛,口中唸唸有詞。大家不明白他這是在幹什麼,也都靜了下來。
不一時,瞭然真人忽然睜開眼睛,依然是一副笑容,緩緩道:“陶鎮長,恭喜了!”
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不由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了然真人搞什麼名堂,為什麼單單對陶如軒說這麼一句祝賀。
還是朱立安先覺悟了,問道:“真人,是不是陶鎮長最近有什麼喜事?”
瞭然真人卻只是搖頭,口吐六字:“天機不可洩露!”
大家就覺得更加神秘莫測了,哦哦地應了幾聲,便把目光落在了陶如軒的臉上。陶如軒知道自己今天在這裡的位置,不好搶了別人的風頭,就謙虛道:“看來真人也有走眼的時候,你應該恭喜朱局長才對。”
瞭然真人笑道:“朱局自然要恭喜,但也不過是說幾句便宜話,討朱局幾杯喜酒喝喝,其實是我了沾朱局光。這樣的恭喜話,貧道豈有不願說的道理。”說著又向朱立安打拱道:“恭喜了,朱局!”
大家鬨堂而笑,似乎把剛才的事情已經忘了。馬齊昆指著瞭然真人的鼻子道:“你這個牛鼻子可是越來越會說話了,這要是進了政協,恐怕比我們這些人還要會說官話。”
瞭然真人道:“貧道只會說實話,哪裡會說官話。要是真能進了政協,也是託各位的洪福。”
坐下了,朱立安就提議道:“真人就給大家都看看吧。讓我們這些俗人也藉藉你的吉言。”
瞭然真人笑笑道:“朱局和各位領導本來就前途無量,哪裡用貧道胡說八道。”
馬齊昆催促道:“牛鼻子老道就別拿捏了,朱局讓你說,你就說說,哪兒那麼多廢話,好像誰不知道你是胡說八道一樣。”說著眼睛卻落在了陶如軒的臉上,那意思便是不相信剛才瞭然真人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