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相視笑了一下。
顧平吃飯的時候,陶如軒就把剛才跟顧平說的事,給王姨說了。王姨臉上有些不好意思道:“就是不知道你媽有沒有時間?”眼睛卻落在了顧平的臉上。顧平道:“去吧,你也散散心。”王姨就應了下來。
回到家,陶如軒又給母親說了一聲。母親倒是痛快,也說該是見個面的時候了,又說要是以前就走動開的話,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早就該去看看了,又問父親道:“是不是抽時間過去看看?”
父親卻不願意去,哼唧了半天才道:“要去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就是去了也不知道跟人家說什麼。”
當下這種國情,一個工人和縣委書記還是有一定距離的,就算這個縣委書記已經過期了,那也曾是一個縣裡的最高領導人,要是慰問的話,縣委書記或許能找到幾句現成的話說說,拉家常就恐怕難找到共同話題了。這似乎有些滑稽,卻是真真切切的現實。
第二天,陶如軒又給顧家打電話跟王姨確定了一下,便讓母親去了。
中午母親回來臉上就一直掛著笑容,說王姨人很熱情,沒有一點架子,不像是個官太太,有這樣的親家,自己也就放心了,把陶如軒弄的哭笑不得。好像在母親的觀念中,官太太都是很難相處的。
吃完飯,賈清水打來電話,說從鄉鎮上過來兩個村幹部,在南街ktv唱歌,讓陶如軒也過去。陶如軒本不好此道,又一想,人家好心好意邀請,自己若是不去就是有點不近人情,便過去了。
到了地方才發現孫麗平和劉東嶽也在,還有兩個陌生面孔。賈清水就給介紹了一下,一個是王顯村村委書記兼村委主任餘懷彪,一個是柏林村村長崔金安。陶如軒一一握手,因為之前聽說過餘懷彪的名字,就在餘懷彪的臉上多停留了幾秒鐘。餘懷彪個頭不高,肚子卻挺大,有五十多歲的年齡,一臉和藹可親的笑容。陶如軒就不知道怎麼會跟那個叫豔霞的女人結下仇。崔金安相對木訥一些,倒是很客氣,握完手就給陶如軒遞了一支菸,又殷勤點上。
餘懷彪道:“人這就到齊了,要不來點刺激的吧。這樣乾巴巴地唱歌也沒什麼意思。”
賈清水就把目光落在了孫麗平和劉東嶽的臉上。劉東嶽道:“你別看我,我怎麼都行。只是不要太過分了。”
孫麗平就埋怨劉東嶽道:“你這人就是事兒多,怎麼才算不過分,你劃出個道道來。人家老餘一片好意,你好意思駁人家的面子?”
劉東嶽只好道:“行行行,就當我沒說。我隨便一句話還落下不是了。”又對餘懷彪道:“老餘,孫書記發話了,你就不要趁著了,趕緊著吧。”
餘懷彪便跑了出去,不一會進來,後面就跟了七八個公主。小縣城裡也沒有多好的,姿色還可以,就是有點豔俗,好像打劫了化妝品店一樣,一個個濃妝豔抹,進來也不知道笑笑,板著臉,跟別人欠她們的錢一樣,一順溜站在茶几前面,也不說話,等待別人去選。
一見幾個公主,孫麗平的眼睛就放光了,將手裡的菸蒂在菸灰缸裡掐滅了,看著眾人笑笑道:“你們要是不好意思,我可就不客氣了。”說著伸手從七八個公主裡面拉了一個,坐在自己身旁,一伸手便攔在了腰間。
劉東嶽卻跟賈、陶二人客氣了起來道:“老賈、小陶,你們先來吧。”
賈清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就讓陶如軒先來道:“小陶先來吧。”
陶如軒不想要,卻不能不要,就隨手點了一個。這種場合清高了就沒意思了,以後再有什麼事,別人也不會叫你了。
不想叫的公主卻有幾分靦腆,陶如軒沒有拉,她便還直戳戳站在那裡,低著頭,兩隻手擺弄衣襟。
孫麗平見了就對陶如軒道:“小陶,你就請請人家吧。人家有些害羞哩。”
陶如軒只好伸手拉了一下,竟是一雙軟綿綿的手。女孩子像觸電一樣,急忙往回縮了一下,最終還是順著陶如軒的力氣,坐在了沙發上,卻低著頭一言不發。
“以前沒做過嗎?”陶如軒低聲問道。
女孩子點了點頭,更加害羞了,似乎要把腦袋塞進胸腔裡一樣,兩隻手又開始不住地將衣襟擰來擰去。
陶如軒笑了笑,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就抓了一把自顧自地嗑了起來。其他人也都各選了一個。沒選上的公主便出去了。
孫麗平早點了一曲,跟那公主吼了起來,嗓音卻難聽的要命,像鬼哭狼嚎一般,好在音樂的聲音比較大多少壓住了一些。
孫麗平唱完了,劉東嶽也跟公主唱了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