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沒有立錐之地。”
梁紅豔的這番肺腑之言,讓陶如軒久久回味。忽而想起過去的自己,何曾不是看法太多,辦法太少,做的不多,卻滿腹的牢騷,胸中總放著“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塊壘,好像什麼事情都看不慣,卻沒有一個真正的辦法去改變。到頭來,既苦了自己又百無一用。說白了,就是迂腐。
梁紅豔接著道:“評選正股的事情,你也不要過於放在心上,多做一些事情,自然就會水到渠成。當然了,該改變的地方還是要改變的,比如說幾個副部長的家裡,該去的就去一去,也不需要太貴重的東西,一點水果,一盒茶葉,都可以,主要是不讓人家挑你理。孫部長那裡就不用去了。孫部長這個人很難捉摸,又是縣委常委,很看重自己的形象,我聽說劉彬去的時候就碰了一鼻子灰,還捱了孫部長一頓訓。當然,我會盡量給你想別的辦法。”
陶如軒一一應了。很快到了陶如軒該下車的地方,兩人就此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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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清純姚麗麗
第九章清純姚麗麗
第二天正好是禮拜六,陶如軒稍加思慮,覺得如果把錢全給了小妹,恐怕也不大妥當,畢竟小妹只是捱了一耳光,怎麼也賠不了一萬元,便從袁世貴昨天給的一萬元現金裡拿出三千元去了二叔家。
二叔的名字雖叫陶金山,卻沒有淘下什麼金山、銀山,跟父親一樣都做了一輩子的工人,二嬸原來也在紡織廠上班,去年才到齡辦了內退手續。
進門的時候,二嬸正在廚房忙活,一見陶如軒就馬上放下手中的活計迎了過來,二叔可能因為膝下無子,對陶如軒更是當親兒子一樣看待,聽見陶如軒叫“二嬸”也從屋裡跑了出來,一見陶如軒別的話沒說,先埋怨起了自己閨女。
“寶兒,燕子昨天是不是找你去了?這孩子也太不讓人省心了,一個女娃娃,竟然在飯店跟人打架,像個什麼樣子。還有臉跑到你哪兒去告狀。你千萬別聽她的去找人家。她昨天回來,我就狠狠把她訓斥了一頓。這不是給淨你添亂嗎?”
二叔通情達理,每句話都在給陶如軒考慮。二嬸也在一旁道:“你二叔說的對,你別聽燕子的。早上姚麗麗來了,把事情給我們說了。人家沒把她怎麼樣,倒是她把人家廠長的小舅子打的住了醫院。人家不來找咱們的麻煩也就算了。”
陶如燕在屋裡聽二老非但不替自己說話,反倒埋怨起了自己,哪兒還忍得住,從屋裡跑出來就又是撅嘴又是拉臉,一跺腳道:“你們怎麼能這樣,女兒捱了打,你們不給我出氣就算了,反倒還埋怨起我了。難道讓人家把你女兒打死,你們才高興嗎。”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嘟囔道:“要是我三叔還在汾城,肯定不會讓我受這樣的窩囊氣,非把那個破廠長的小舅子的手剁了不可。”
二叔、二嬸知道女兒受了委屈,也不便說什麼了。這時又從屋裡出來一個女孩,拉了陶如燕一把低聲勸解道:“燕子,你怎麼能這麼跟你爸媽說話呢。”
不用問,這便是小妹的小姐妹姚麗麗了,倒是一個清新脫俗的女孩,一張圓潤的鵝蛋臉上鑲嵌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順直的頭髮分成兩個紮了起來,自然地落在肩膀上,一件白色的體恤衫上印著一隻黃色的漫畫兔子,酥胸若隱若現透著幾分青春的羞澀,腿上是一條藍色的牛仔褲,將兩條通直的長腿包裹的性感美麗,腳上是一雙淡藍色的涼鞋,十個可愛的腳趾錯落有致地排在一起。
姚麗麗好像也意識到了陶如軒在看自己,急忙紅著臉將頭低了下去。
陶如軒這才發覺自己有些失態,便趕緊從口袋裡掏出帶來的三千元,回到了正題上道:“二叔、二嬸,這事也不能怪燕子。實在是袁世貴的小舅子太過分了,燕子給自己的朋友打抱不平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說著將手中的錢遞給二嬸,接著道:“我昨天已經找過袁世貴了,他也說這事怪他小舅子。這是他給燕子賠償的醫藥費。沒多少,也就三千塊錢。你收起來吧。”
二嬸馬上是一臉不好意思的笑容道:“燕子也沒怎麼樣,怎麼好收人家的錢呢。人家道了謙就算了,你還是把錢給人家退回去吧。再說了,燕子以後還要在紡織廠上班,收人家廠長的錢多不好。”
陶如燕卻一把將錢搶了過去,一邊數一邊道:“有什麼好不好的,誰讓袁世貴的小舅子打我呢。讓他賠我點醫藥費也是應該的。再說了,那個破紡織廠有什麼好的,一個月才一千多塊錢工資,他要給我小鞋穿,我就不幹了。這些錢正好夠我換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