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陶如軒就在茶店花了三百多元挑了一罐上點檔次的茶葉,又忽然想起屈培賢有抽菸的習慣,就又賣了一條煙四百多元的玉溪。就是不知道屈培賢家裡有沒有小孩,要是有小孩的話,買點零食,既省錢又能哄孩子開心。孩子開心了,大人自然也就高興了,而且也不顯得親切。於是就給梁紅豔打電話問了一下。梁紅豔說,屈培賢的小外孫正好在家。陶如軒這才又跑了一趟超市,零零碎碎的挑了一大包,便帶著三樣東西去了屈培賢家。
摁響門鈴,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開的門,應該是屈培賢的老婆,見了陶如軒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見陶如軒手裡提的東西,便堆出了一臉的笑容,熱情道:“你是找培賢的把,快進來,快進來。”又衝屋裡喊道:“老屈,有人找。”
屈培賢沒出來,倒從裡面跑出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應該就是屈培賢的小外孫了。小男孩長得虎頭虎腦的,一見陶如軒馬上停下來,忽閃著大眼睛禮貌道:“叔叔好!”
“哎,你也好!”陶如軒說著便蹲了下來,張開雙臂,小男孩竟也不認生,馬上偎在了陶如軒的懷裡。女人急忙阻止道:“丁丁,要懂禮貌,不能跟叔叔鬧,叔叔找爺爺有事,你自己去玩玩具去。”
不想那孩子竟特別黏人,小嘴一撅道:“不,我就要跟叔叔玩。那些玩具都不好玩。”陶如軒便對女人道:“阿姨沒事的,其實我也特別喜歡小孩。”說著將帶來的零食玩具從袋子裡掏出來,在小男孩面前晃了晃問道:“丁丁喜歡嗎?”
丁丁倒也乖巧懂事,並沒有直接去搶,而是點了點頭,直到陶如軒把東西送到手裡,才接了過去。
這時,屈培賢也從裡面出來了,先虎著臉對小男孩道:“丁丁要懂事,不能隨便拿叔叔的東西。”
丁丁顯然對屈培賢有幾分懼怕,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又轉身看了陶如軒一眼。陶如軒便在他的小臉蛋上輕輕地拍了拍道:“拿去吧,沒事的。”丁丁這才拿了東西,歡天喜地地跑開了。屈培賢當然也不會說什麼。
“屈部長,禮拜天還來打擾您休息,真是不好意思。”陶如軒站起來說道。
屈培賢一伸胳膊做了個請的動作,邊往客廳走邊道:“來就來了,沒什麼打擾不打擾的,我在家裡也沒什麼事兒。”隨即直奔主題道:“你的事兒我知道。我也不瞞你,前幾天劉彬也來找過我。我的態度是推薦你。但是今天你也來了,那我就得考慮考慮了。我為什麼要推薦你,因為一直以來,我覺得你這個年輕人品質還不錯,不會耍滑頭。現在看來,我的這個結論下的有點早了。”
說著話,兩個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陶如軒本想著屈培賢應該比較好說話,想不到當頭就給了這麼一棍子,臉上不免有些尷尬。
屈培賢的女人手裡端了兩盤水果從廚房出來,就埋怨屈培賢道:“老屈,你這是幹什麼,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年輕人都不容易,何必那麼苛求?”
屈培賢擺了一下手,意思是讓女人少插嘴,接著將一個蘋果遞給陶如軒繼續道:“我最反感你們這些年輕人來這一套。剛進政府工作,不想著如何認認真真把工作搞好,淨學請客送禮這些歪門邪道的把戲。我給你說,這樣做無論是對你們今後的發展還是工作,都沒有什麼好處。別看現在能透過這種小手段、小把戲獲得一時的利益,但同時也註定了今後成不了大器。你看看那些大領導,哪一個是送禮送上去的?”
陶如軒真想說,前段時間被紀委帶走的原市委書記王俊堂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但是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豐源市委書記王俊堂因涉嫌礦產**案,光從京海的別墅中就搜出了九千萬現金,還有大量的美元和港幣。對此,屈培賢不可能不知道,那麼再說這些話,恐怕就難逃說官話之嫌了。
但是,也不能完全否定屈培賢的看法,王俊堂不是被紀委帶走了嗎。可又有人說,王俊堂不過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罷了,之所以被紀委帶走,完全是因為站錯了隊,跟錯了人。因為這裡有一個不爭的實事,那就是在大家眼前晃盪的那些**分子,並沒有被紀委帶走,而且一個個都活的很瀟灑,甚至於很囂張。
不過陶如軒也知道,屈培賢之所以這麼說,恐怕也是在自命清高,至於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那就是沒準的事情了。起碼剛才自己把茶葉和煙遞給屈培賢女人的時候,屈培賢並沒有阻攔。但也只能順著屈培賢的意思奉承道:“是是是,屈部長教育的是,不過我也不是給您送禮,就是禮拜天一個人呆在家裡沒什麼事兒,過來看看您,知道您是縣裡公認的筆桿子,想順便跟您請教一些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