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快下班的時候,丁曉曼才推門進來了,卻是一臉快樂的笑容,好像早已將早上發生的事情拋之腦後了,進門就將手裡提的袋子開啟了,道:“華姐、如軒,你們快過來看我抓的螃蟹。”說著便從袋子裡提出來一隻,放在了辦公桌上。那螃蟹便揮舞著一雙大螯橫衝直撞了起來。
陶如軒和餘敏華相視一眼,不禁為這一下午的擔憂而啞然失笑。然而,看著那滿身通紅的螃蟹,陶如軒不由地忽然一陣膽寒。丁曉曼並不是沒心沒肺,而是從辦公室出去後就去了河邊,只是一個人在河邊想通了,那要是想不通呢?會不會縱身一跳,用那嗚咽而去的豐源河洗刷那一身的清白呢。
“對不起,曉曼,我剛才一時衝動,並不是有意要說你,請你不要介意。”
儘管丁曉曼看上去似乎已經不生氣了,但陶如軒還是覺得應該道這個歉,一來是平復丁曉曼心中的不快,二來是消除嫌隙。
丁曉曼顯然沒想到陶如軒會給她道歉,歡快的說笑聲戛然而止,眼睛中透著一股從未有過的木然,勉強笑了一下,抬頭看了陶如軒一眼道:“早就沒事了,你以為我就那麼小氣嗎?再說了,又不是你第一那樣說。也許我這個人天生的容易讓人誤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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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買衣服
第十五章買衣服
丁曉曼這番話同時也給陶如軒解釋了,自己跟孫殿民的事情不過是大家的誤會和謠傳,而實事並非如此。
沒等陶如軒說話,餘敏華早在一旁接茬道:“不是你長的容易讓人誤會,而是你天生麗質,那些人羨慕妒忌恨,才會胡亂猜測。”
孫殿民和丁曉曼的事情,最初是從誰嘴裡傳出來的,現在已經不可考了,但是曲家聲是說過的。所以餘敏華說完後,曲家聲的臉上不免有幾分不快,卻也不好說什麼。他一個老頭子,是沒有理由羨慕妒忌恨一個小姑娘的,只是這丫頭片子實在有些尖酸刻薄,而又不將他老頭子放在眼裡,時時處處的頂撞,讓他難以溶解心中的塊壘。
下班之前,一切終於又恢復了往昔的景象,丁曉曼這隻快樂的小鳥又活躍的不知飛到哪兒去了,而曲家聲也許因為尷尬而提前下班走了。跟往常一樣,最後下班的時候,辦公室只剩下了陶如軒和餘敏華。
臨走的時候,餘敏華把陶如軒叫住了道:“小陶,有件事,我想給你說一下。我覺得丁曉曼和孫部長並沒有傳言中說的那些事情。我倒是覺得丁曉曼對你有點那方面的意思,你不妨試著跟人家處一處,丁曉曼雖然有些粗枝大葉,但是總體上還是個很不錯的女孩。”
陶如軒其實以前早有那種感覺,知道丁曉曼對自己有些想法,只是自己不喜歡丁曉曼的性格,便故作糊塗。現在餘敏華說了出來,就不得不面對了。
“謝謝華姐的一番好意,讓我再好好考慮考慮吧。”陶如軒想了想說道。
要是在過去,陶如軒肯定會一口回絕,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後,陶如軒已經深深體會到,身在官場,話不能說的太直接,更不能說的太絕。特別是早上的事情,自己已經犯了一次錯誤,不能在一天之內再犯第二次錯誤了。人都是要面子的,如果一口回絕,不僅餘敏華會認為自己自恃過高,丁曉曼知道了也會覺得沒面子。
儘管陶如此,但是餘敏華也能從陶如軒的表情中揣測出一二,便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道:“那你再考慮一下吧。我也就是一個建議,並沒別的意思。”說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望著餘敏華離去的背影,陶如軒忽然覺得這個女人背後肯定隱藏著什麼不願告人的秘密。她的神情中似乎總是帶著一種難以言表的鬱郁,就連走路時也總是略低著頭,從來不會把目光看向前方,好像是以此來掩飾自己內心窘迫和尷尬,可又她的目光又是那樣的渴望而且熱烈。
孫殿民的追悼會是在十天後舉行的,縣委常委及全縣各部、委、局、辦的主要的領導基本都去參加了追悼會並獻上了花籃。宣傳部除留了兩個值班人員外,全部參加了追悼會。追悼會由縣委常委、組織部長劉齊家主持。劉齊家用洋洋灑灑三千字祭文,對孫殿民一生為黨和國家的無私奉獻,特別是對汾城所做的貢獻進行了生動感人的闡述。祭文讀罷,悲楚之聲此起彼伏,唏噓感嘆之音不絕於耳,人們在感念孫殿民這一生貢獻的同時,也被劉齊家的祭文所折服。
不過這份祭文卻讓縣委書記顧平有些不大高興。追悼會結束後,顧平便跟同行的汪建設說,齊家同志的祭文中多有言過其實之處,起碼在汾城的事情,有些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