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以及當時法院判案時的錄影證據,截了清晰的影象,大大小小共有五幅。
所選的影象,都是刻意挑選了最佳角度。
儘管是黑白照片,可是照片裡那個沉默冷俊的少年,清楚可辯。
少年戴著手銬,在獄警的帶領下入審判庭。包括他進入勞教所時的寸頭照,還有他在獄中排隊就餐,各種不同的場景,照片取景五處,從最初到最後,完整地記錄了他從被判刑到釋放的全過程。
少年的模樣,和如今的雷紹衡大有不同,雷紹衡是溫柔的紳士,風度翩翩,而那個少年太過沉寂,只有一雙眼睛,惡狠狠地注視緊盯,像是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野獸,不滿憤怒桀驁不遜,彷彿這個世界對他而言,充滿了仇恨。
可是這個少年,分明就是雷紹衡。
從清早開始,訊息的傳播速度可謂是所向披靡,如坐火箭一般。
不出一個小時,大街小巷全都在談論雷紹衡。
藍天建築這邊白晶晶一到公司,就覺得氣氛怪異。這裡的老闆是雷紹衡,當然不敢大肆議論,這是大忌諱。可是難免私底下閒言碎語,畢竟這是大事件,聲譽對於一個名人而言,那是不可估計的財富,而且一旦有了汙點,就無法抹殺,很難彌補。
白晶晶愈發覺得不對勁,就將平時玩得比較好的兩個女同事拉到茶水間。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告訴我呀!”白晶晶問道。
“晶晶,這個”
“支支吾吾做什麼?為什麼不說啊!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
那兩個女同事被她纏得不行,終究還是沒辦法隱瞞,也知道不可能瞞不過,索性就拿了報紙給她看。白晶晶一看見那些黑鴉鴉的文字,只覺得又氣又怒,雙手拿著報紙,一下將那紙張給摳破了,“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白晶晶將報紙抓成一束,奔向了雷紹衡的辦公室,可是卻被告知他不在。白晶晶又要打他的電話,卻是已關機。她很難過,根本就無心工作了,只好聯絡到孟和平,她在電話裡哭訴,眼淚就流了下來,“怎麼可以這樣!為什麼這樣!真的太過分了!”
孟和平這邊安撫了白晶晶,說了好久才讓她停了哭,“好了,你別哭了,一會兒哥知道了,又要擔心你了!你現在就好好工作,好好完成手上的活兒,哥會解決的!知道了嗎?”
白晶晶哽咽地應聲,又是叮嚀一句,這才掛了,“我打不通哥的電話,你要是看見哥了,讓他回我。”
孟和平剛安撫完白晶晶,卻有人叩開了半掩的門。
孟和平抬頭一瞧,竟然是雷紹衡。
雷紹衡漫步走了進去,孟和平立馬將門關上,他又是坐回原位,望向他道,“哥,我看到報道了。”
其實說實話,孟和平有預感雷紹衡會來找他。所以當他看見雷紹衡的時候,並沒有太過詫異,卻是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不問都知道,他來找他會說什麼,可是孟和平確實替他咽不下這口氣。
孟和平神色十分凝重,眉宇之間有著氣憤難平,“這麼多年了,我覺得她應該站出來說些什麼。”
雷紹衡也不多說,對著孟和平的時候,他就是兄長,他是撐起一片天的男人,言簡意賅,“記著當年你答應我的話。”
孟和平向來都不會忤逆雷紹衡,雷紹衡是在自己落魄時伸手援手的人,是培養他念完大學的人,是他這一生崇敬的人,無論多窮多苦,都不會讓他和白晶晶受委屈的人,雖然心裡仍舊有氣,可是他還是強嚥下去,只要他放了話,他就不會反駁,“我知道了。”
“行了,你忙著。”雷紹衡作勢就要走。
孟和平喊住了他,“剛才晶晶來電話了,他說你手機打不通,讓我看見你,就告訴你,讓你回她。”
雷紹衡掏出手機一瞧,原來是沒電了。
雷紹衡一回到藍天公司,從後邊的地下室而入,避開了圍堵的記者。
他讓白晶晶上來。
白晶晶心裡本來就不踏實,懸在半空,什麼也做不了。雷紹衡一回來,她彷彿就有了信念,眼眶一紅,眼淚又要掉下來,可不想讓他擔心,所以忍著沒落下,“哥,你怎麼手機關了,我找不到你。”
“沒電了。”雷紹衡笑道。
“哥,我看見那些報道了,他們都是神經病了,我不會理的,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白晶晶道,淚水蓄滿眼眶。
雷紹衡瞧著她,就想到當年,事發後她也是對他這麼說的。那時候的白晶晶,也只不過是個孩子,那麼小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