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海藍獨自出了茶樓,慢慢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頭。
其實,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公司的重要性?
瑾園和公司都是祖父畢生的心血,只是這座園子對祖父意義非凡。而父親苦心投入於公司,無論成敗,皆是煞費苦心的。當年,二者選一,她選了前者。那麼多的回憶,那麼多不能割捨的東西,那是她唯一的家。
時隔四年,這又是一場捲土重來的破產風波嗎。
蔚海藍走著走著,心念一定,便在路口攔了輛計程車。報了地方,師傅一腳踩下油門,朝著前方而去。從城東到城西,這個城市的兩個極端,一路上飛馳而過的風景,她無心欣賞。
城西的鄉郊,這邊民風淳樸,大抵都是自家蓋的兩層三層小樓房。
其實,蔚海藍對於這裡沒有什麼印象,在她的記憶裡,從來不曾來過。
之所以會知道這個地方,還是從康麗口中得知的。
她不確信母親是否住在這裡,她只是來碰運氣。
至少,她是沒有勇氣給她打電話了。
先前趙嫻曾親自帶人前來瑾園搬冰雕,後來她並沒有再來,只是陸續地派搬運工來。
那時候助理康麗還陪伴在她身邊。
有一次,她向搬運工問到地址便告訴了她。
當時她一下就記住了。
只是,她不曾去探望過她。可能是心涼了。
如果不去打擾她,才會讓她快樂,那麼哪怕是分開,都是她願意去做的事情,最後能做的事情。
蔚海藍依著記憶裡的門牌號碼尋去,隨後瞧見了三間並排而建的平房。
這樣的平房在周遭看來十分簡陋,現在的生活水平大抵都好了,所以都蓋起了樓房。
蔚海藍走近一些,卻不敢出聲。
最後,她才敲響了門。
趙嫻瞧見她的時候,著實一愣,她的母親,一如記憶裡的模樣,哪怕是住在這樣的平房,可依舊還是那樣的美麗。趙嫻像是沒有料到她會來,一開口,聲音也依然是那樣冷冷的,“你來這裡做什麼。”
她並不請她進去,生疏得連陌生人都不如。
若是陌生人,還會打聲招呼,至少不是這樣的冷然。
蔚海藍竟然也可以平靜地面對,只是淡淡說道,“我是來問你拿東西的。”
“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