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是既對立又統一的。從前我一直認為這兩者是不可調和的,可是此刻,我終於覺得這兩者還是可以有機統一的。當開飯前林然大袖子一揮宣佈這頓飯由他買單的時候,我前所未有地覺得他長得真是帥啊,帥的好像那閃閃的人民幣似的。
開飯後同事都紛紛圍繞著以林然領導為中心的飯局重心,實施有酒必敬,敬完了再敬,有馬屁必拍,拍完了再拍的方針,堅決貫徹“三個代表”重要思想(不好意思新聞看多了請54我)
反正我對於林大仙人是避之不及的,上次聚餐時血淋淋的教訓還在呢,所以這次我挑了一個離他最遠的旮旯兒坐著,菜一上來就埋頭猛吃。這次聚餐沒有師兄,只剩我一個人發暗器,甚是寂寞呀
席間聽得八卦的李姐問市場部一GG:“哎,技術部的小A是不是追你們部的小C啊?”
那GG先是茫然,而後點頭道:“對啊對啊,小A每天下班準時到我們那裡報到呢!風雨無阻每天守在那裡跟個望妻石一樣。”
王姐插話道:“什麼什麼?小A追小C?不是吧!小A頂多就一米七吧?可是小C足足有一七五啊!況且你看看小A作為一個男人卻比女人還苗條,那小身板兒跟個麻桿兒似的,可是小C壯實的那不跟一鉛球運動員似的啊?小A追小C?這倆人要是在一塊兒了,也太誇張了吧!”
李姐沉重地點點頭:“所以說,這整個兒就一夏利發動機裝在大解放上,拖不起來嘛!”
“噗——”我一口飯全噴了出來。
李姐您太牛掰了,一句話把一桌子人都樂翻到桌底下去了
等大家的馬屁都拍的差不多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我也風捲殘雲肚皮基本溜圓了,一群人就浩浩蕩蕩地出了飯店殺向附近的一家室內溜冰場。
我已經很多年不溜冰了,就初中的時候還跟安好去玩過那麼一兩次,摔得鼻青臉腫的回家。再次踩著冰刀上場,我顫顫巍巍晃晃悠悠抓著護欄跟踩地雷一樣地一點一點小心前進。
“人家溜冰都是冰上芭蕾,你溜冰怎麼就渾身抖得跟觸電一樣啊?”
-_-#
一聽這個調調,不用思考我也能知道是誰了。暗暗地翻個白眼,權當什麼都沒聽到,可是看著林然跟一陣風一樣“嗖”地就從我身邊滑過去了,那動作舒展的,果然很有舞蹈的感覺。我心裡癢癢的很,於是嘗試著放開護欄輕輕往前邁了一小步——“啪”!乾脆利落地摔了個底兒朝天。
可惡的是偏偏在我手腳並用奮力掙扎想要站起來的時候,林然又滑過來了。奶奶的這溜冰場這麼大他偏要從我身邊滑過去,還非要滑到快到我面前了再突然做一個看上去挺難的閃身,嚇得我本來都爬起來一半了一下又趴了地上去了。
就這樣連續幾次之後,我已經累的快癱了。好容易堅強地從冰上爬了起來,我打算不再在這個有林然的危險之地站著了,還是趕緊回到護欄的懷抱吧。可是就在我眼瞅著就要抓到護欄了,剛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就聽身後一聲熟悉的“嘿嘿”,我心中慘叫:“完了!”
在身體失去平衡的那一刻,我的手本能地在空中胡亂地撲騰,然後就被我揪住了正好和我擦肩而過的某人的衣服,於是——“碰!碰!”兩聲,我和林然一起狠狠摔在了冰面上——以我上他下的姿勢。
林然先是猛咳了幾聲,而後就咬牙切齒一字一句惡狠狠的說:“你、敢、拿、我、當、肉、墊?!”
我抬頭望著他那恨不得劈了我的眼神,打個哆嗦,趕緊掙扎著想從他身上爬起來。可是我的手一用力,突然發現好像有點不對
具體的說,是我的手撐的地方有點不對,具體一點是撐在了他身上,再具體一點是撐在了他的褲子上,再具體一點就是撐在了他的褲襠上
於是我突然覺得我手下好像有什麼硬硬的,好奇心殺死貓,我竟然就在林然吃人的眼神中鬼附身一樣地伸出一隻手指往那個地方戳了下——真的有點硬!再戳戳——更硬了!再戳戳——靠!小帳篷撐起來了!
“方——楠?”陰測測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我一個激靈猛地回神,林然的臉上已經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了
“咕咕,咕咕”,在這樣萬分危急的關頭,我的肚子十分爭氣地救了我一命。
在林然“你丫吃了一晚上了竟然還餓”的鄙視加懷疑的眼神中,我老老實實地解釋:“晚上吃多了,這邊又太冷了,我鬧肚子了我想去廁所啊啊啊啊不行了我憋不住了我要去廁所!!”
林然原本鐵黑的一張臉變成了一半黑一半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