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在鬧騰的時候,一個如同大提琴般低沉婉轉的聲音說:“我替她付吧。”
蘇遠剛走的時候,我每天都在想,當我再次見到蘇遠的時候,會是什麼情景。
我成為意氣風發的白骨精,他成為言笑淡然的商界精英,然後我們在某一次的商業合作中見面,彼此微笑點頭?
或是我已為人母,他已為人夫,我牽著孩子的手,他攬著妻子的肩,於街頭默默相望?
再或者,此生再無相見之日,當我垂垂老去的時候,躺在搖椅上慢慢翻看相簿,微笑著回憶起一個有著溫暖笑容的少年?
我幻想了那麼多的場景,唯獨沒有想到,我們再一次見面,竟然還是以這樣的方式——我吃霸王餐,他替我付錢。
之後蘇遠接了個電話,就笑著跟我擺擺手說:“我還有點事,改天再找你和安好。”我點點頭,看著他上了路邊一輛車子,然後消失在人海。
林然在旁邊“哼”了一聲:“別看啦別看啦!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真沒出息!”
我無視了他,看時間也該上班了,於是兩人又回公司。一路上我一直沉默著。林然也沒有說話,我們就這麼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回了公司。
一下午,我也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只是一直在忙一直在忙,忙的我都快忘記了自己是誰。
下午下了班,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市中心的廣場坐在噴泉邊上發了很久的呆。夏天的時候,這裡會有許多的鴿子,也會有很多人拿麵包喂鴿子,它們都不怕人,甚至還會飛到人手上搶食吃,可是現在廣場上卻冷冷清清。雖然已經是春天,可是由於突然降溫天氣還是很冷。
當我終於拖著雙腿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剛一開啟門,就聽見一陣震耳欲聾的狂笑聲,我被嚇了一跳,望著客廳裡那兩個東倒西歪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們卻很是淡定地各自跟我揮了揮手,又轉頭對著電視狂笑起來。電視上我最愛的蠟筆小新正掀起一個漂亮阿姨的裙子色迷迷地說:“白色的耶”
我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指著那個花枝招展的身影,問:“為什麼、為什麼林少爺會在這兒?!”
安好揉著肚子回頭道:“哦今天本來想給你送衣服和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