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低頭鬱悶著,林然一拉我的衣領把我拽回來,一指頭敲在我腦袋上:“想什麼呢?都要走花壇裡去了!”
我捂著腦袋哀嚎:“不要敲腦袋,不知道這樣會敲笨的啊!”
他嗤笑一聲:“沒聽說過負負得正啊?你已經笨到極致了,我再給你敲敲,指不定還能正過來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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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不再理他,誰知他竟然還敲上癮來了,拿著我的腦袋當木魚使,一邊用手指敲一邊還自個兒配音的:“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我怒了,一揚手拍開他的豬蹄子:“方丈請自重!”
誰知這一拍就拍出事兒來了,原本林然的車鑰匙環是套在手指上的,我一拍他的手,那車鑰匙“嗖”地一下,就飛到了路邊的花壇裡,我頓時傻眼了。
這時林然還有心思開玩笑:“師太,你看這事兒如何解決啊?這要是今兒個晚上找不回車鑰匙,師太是否要讓老衲留宿一宿啊?老衲倒是不介意跟師太擠擠啦”
我趕緊舉手投降:“我去找!”
於是我跟林然兩個人到那個花壇裡,摸著黑一頓大海撈針地瞎摸。時不時地兩個人還會一轉頭撞在一起,或是你踩我一腳,我摸你一下於是花壇裡就傳出如下聲音:
“啊!”“額”“疼啊!”“你壓到我了!”“你摸哪裡?!”
小區裡帶著孩子出去散步剛回來的一家人正好路過花壇,於是那對夫婦一邊不讓孩子往這邊看,一邊還自己使勁地伸著腦袋,邊看邊搖頭:“嘖嘖,真是世風日下啊,現在的小青年兒啊,去哪兒不行啊就這麼火急火燎的,真是”
我囧。正當我低著頭裝死呢,林然突然湊過來在我耳邊小聲說:“哎,你說咱明明什麼都沒幹就白擔了個虛名,多不划算啊,要不咱乾脆給它坐實了?”
我吐血,狠狠地剜他一眼:“你個流氓!”
“反正物以類聚,你個女流氓——哦不對,按照人與動物的區分,更準確地說你應該是母流氓!”
= =我決定好女不跟男鬥,不跟他一般見識。
好容易找到了車鑰匙,林然把我送到樓下,看著我上了樓,然後才轉身離開。安好一見我回去,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蹦起來指著我道:“你怎麼回來了啊?!”
我被她敷著面膜的慘白的臉嚇了一跳,拍拍胸口坐下喝了口水:“你大晚上的在客廳裡做面膜,要嚇死我啊?”
她翻個白眼對著鏡子照來照去:“切,我在家裡嚇女人總比你出去嚇男人好吧?哎,你怎麼回來了啊?”
“這麼晚了,我當然回來了。”
她恨鐵不成鋼地拿食指戳我一下:“你個豬腦子啊!如此良辰美景,多麼地適合紅綃芙蓉帳暖啊,多麼地適合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多麼地適合額,OOXX啊!你竟然就這麼回來了?!哎,我說林然就沒有一點表示?”
“= =什麼表示?哦,他說我送了個屁股給他。”
“噗屁股!哈哈,你們倆個人還真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叫做‘王八對了綠豆的眼’!”
我汗姑娘你不會用俗語就表亂用好不好,你是想誇我們情投意合呢還是要貶我們臭味相投呢!
洗漱完了爬上床去,剛躺好手機就響了,看看是林然的號碼,我接起來。
“睡了麼?”他的聲音很輕。
我說:“沒,你到家了?”
“恩,正打算睡覺呢。”
我說:“我也打算睡覺呢。”
“哦?那咱們一起睡?”
我囧了,這個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
他在那邊輕笑一聲,說:“要不要給你唱個催眠曲啊?”
我精神一振,使勁點頭:“好啊好啊!”
他在電話那端清理清嗓子,氣壯山河地開口:“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我本來還屏聲息氣的,被他這一嗓子嚇得差點滾床底下去。哥哥,您確定您這是唱的催眠曲啊?
彷彿是猜到我在這邊翻白眼一樣,電話那端傳來他輕快愉悅的笑聲:“怎麼樣?好不好聽啊?我告訴你我可沒給女人唱過情歌呢啊,你可是頭一個”
我汗,國歌也算是情歌麼?您老果然博愛
我躺在床上,抱著枕頭看著窗外的夜色,聽著話筒裡林然歡快跳躍的聲音,心情格外的輕鬆,於是我決定問林然一個我憋在心底很久的問題:“哎,你為什麼喜歡我啊?你身邊那麼多鶯鶯燕燕的,連安好都說了你是個六星級賓館,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