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是矛盾的代名詞。
她看重楊天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個有趣的男人,更因為他是個極為重感情的人。如果楊天因為餘曉晴的消失而漸漸忘了她的話,那她估計又會看輕他。
但是,思念的人卻不是自己又讓她心裡有些吃味和酸楚。
她本是個犀利果斷,風風火火的女孩子無奈,每次跟楊天在一塊卻變成了‘優柔寡斷’的人了;
按她曾經給呂小雅說的:喜歡就要馬上說出來,錯過一次就可能錯過一輩子了。
不身在其中不知道其中的滋味。
自從遇到楊天后,她才感覺到,之前自己所說的純屬是局外人的話。
愛,真的很難說出口的。
之後就是呂小雅在勸她了:說出來也許你還有一絲機會,你不說,他也不提。你就是傻瓜,他就是裝傻。
她心裡想著,要說出來,就算心裡僅存的一點希望被剝奪了也好比這樣你裝傻我傻子一樣的好。
這時候天空中飄起了濛濛細雨,打在身上涼嗖嗖的卻不會溼。
秦牧月望著楊天的眼眸說道:“楊天,你能陪我走走麼?”
楊天看著這濛濛細雨,問道:“現在?”
“現在。”秦牧月肯定的說道。
楊天和秦利民打了個電話算是告辭吧。兩人沒有帶傘就這麼走在大街上。
街上行人步履匆匆,都怕這濛濛細雨待會變成瓢潑大雨。汽車一輛接著一輛的呼嘯而過。
兩人漸漸偏離了主幹道,在一條幽靜的小路上走著。昏黃的路燈把兩人的身影拉著好長好長。
一路竟這麼走著,誰都沒有說話。
走走,果真就是走走。
雨果然是越下越大了,不過也只是相對濛濛細雨來說。
起風了。
夾雜著雨水的晚風有些涼意,秦牧月穿著的是一條晚裙,被風這麼一吹,不禁打了個冷戰。
楊天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秦牧月的身上:“別感冒了。”
“那你呢?你不怕感冒?”
“我是醫生。”
“醫生也是人。”秦牧月就把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又重新披在了楊天身上說,都道:“我可以靠在你懷裡。”
這種非分的要求秦牧月都提出來了,楊天笑笑沒有拒絕。披上外套敞著懷輕輕摟住了秦牧月。
“好點嗎?”
“還有點冷。”
楊天又緊了緊,伸手拉住了秦牧月的小手。
秦牧月心中甜蜜不已。他的懷抱是那麼的溫暖,像是正在燃燒的壁爐,不灼人,卻讓人留戀著不想離開;
。他的手不大,但是也同樣的溫和。
秦牧月恨不得就這麼一直走下去。就讓他牽著自己的手一直走下去。
兩人無話的走了近半個小時,楊天想鬆開秦牧月的手,無奈的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手已經讓秦牧月給牽住了,除非使勁分開。
他不能這麼狠心。
“牧月,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秦牧月把臉靠在了楊天的懷中,說道:“楊天,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記得。你還借給了我一盒銀針。”
秦牧月笑笑道:“我之前就聽說過你,知道你在班裡說過‘三不治’,我當時就對你很好奇,腦子裡想著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我還知道你展示過針灸之術的奇妙。不怕你笑話,那盒銀針就是買來想送給你的。”
“雖然知道這有些不切合實際,但是我原諒了我作為女人的一次衝動。之後我相信了緣分,那天見到了你,雖然沒有我想象的那樣成熟帥氣,但是也還算讓我滿意。而你也真的用了我買的銀針。”
“楊天,你說這算不算緣分?”
楊天笑笑沒有說話。
秦牧月接著說道:“你把美國的考察團氣走之後,我怕媒體攻擊你就去求了爺爺。爺爺耐不住我的小性子也就給下面打了招呼,也開了會議。這件事也就沒大肆報道。”
楊天心裡嘆口氣,當時還納悶這美國代表團離開的事件為什麼沒被媒體報道呢?感情是她在背後幫了自己。
“謝謝你。”楊天說道。
“我自願的。”秦牧月說道。“之後我從爺爺口中知道你也要參加醫學大會,我就拉上小雅在門口等你,以她的名義來請你吃飯。沒成想那次也沒有好好的吃一頓飯。”
楊天說道:“那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