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後退著摩挲著想去找回自己的溼衣服穿,雖然那是溼的,但總比自己現在的樣子好吧。許是因為緊張,她伸手時,竟一下子伸向了桌上的油燈,微弱的火苗灼痛她白嫩的手,疼的她大叫一聲,一下便碰翻了那油燈,砰一聲落在了地上。
尉卿急忙的回身去看,伸手欲扶她被燒傷的手,誰知腳下一滑,整個人便猛撲了過來,一把便將她壓在了床上。四目相對,他的驚慌與她的無助,一瞬間凝聚在了這個小小的房間裡。
那一刻的他,竟忘了起身,只靜靜的看著身下的女子,她翠玉般的明眸裡是錯愕的光,掛在如蝴蝶翅膀般眨動的睫毛上,一下一下拍打著他猛烈挑動的心房。
“好大的膽子!”一聲怒喝,如驚雷一般炸響在門口,驚起兩個驚慌失措的人。
門外,南宮澈傲然而入,玄黑色的雲紋長衫上還殘留著秋日黃昏的餘霞,他冷冷的望著屋裡兩個衣衫不整,慌忙起身的的人,揮手一拳打向尉卿,怒道:“混賬東西,枉本王這般信任你,竟在本王的眼皮底下幹出這種苟且之事!這,就是你報答本王的方式麼?”
尉卿被打的嘴角流血,慌忙跪地:“王爺息怒,事情不是王爺看到的那樣,是剛剛、剛剛蘭夫人的侍女告訴屬下,說王妃突發急症,暈倒在了下人房裡。屬下一時情急,這才跑了過來。”
“尉將軍是在說笑麼?”跟著南宮澈一起過來的林蘭歆一臉的鄙夷:“姐姐可是堂堂的王妃,好端端的怎會突然跑來這下人房來?況且,若王妃真是得了急症,也不應是我的丫頭去找告知將軍吧?將軍自己做了錯事,可莫不要把我這個清清白白的人也給扯了進來,我可擔不起。”
尉卿一怔,急急的指著林蘭歆身後的綃翠道:“明明就是她說的,怎麼會。”
“夠了!”南宮澈怒喝一聲,打斷尉卿的話,沉聲道:“王妃得了急症,你來救助無可厚非,可為何本王看到的,卻是你們兩個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你真當本王瞎了不成?”
“不是的王爺~~”尉卿還想爭辯,卻被南宮澈一把推向一旁,再也不敢言語。
南宮澈一步一步的走向茗一,瞪著她清冷的眼眸,一把捏起她纖細的下巴,狠狠的道:“本王真不該為了你這樣的女人跟秦飛羽決裂,到頭來,你也樣是背叛本王,給本王這樣的難堪。”
茗一被迫抬眸注視著他,冷笑道:“我從未給過王爺難堪,是王爺不相信自己而已。”
“這樣的你,讓本王如何相信?”他湊近她,眼神中的冷意針針刺骨:“萬茗一,本王真是小看了你,想不到這樣一個毫不出眾的你,竟可以讓我們三個男人反目成仇。”
“王爺並不曾小看了茗一。”茗一毫不畏懼的盯著南宮澈:“茗一自認清白,何來與人苟且之事?況且,茗一若真的那般作為,又怎會這般輕易讓王爺察覺,王爺莫忘了,這裡可是蘭夫人婢女的房間。茗一再傻,也不可能在這裡與男子私會吧?這樣的蠢事,王爺以為茗一會做麼?”
“王妃是在說笑麼?”一旁的林蘭歆不等南宮澈說什麼,自己卻先開了口:“這裡怎麼會是我的婢女的房間,明明是你的婢女彩蝶的地方。彩蝶數日不歸,你在她房間裡私會男子有何不可?“
“你說什麼?”茗一驚問,瞬間想起錦盒之中那支熟悉的金簪。那一刻的她終於明白了,這是林蘭歆設的局,從一開始要請自己喝茶,到帶她來下人房找綃翠,一切的一切都是設計好的了。
她的目光,慢慢的移向南宮澈身後的林蘭歆,她也正看著自己,唇角的笑意愈發鄙夷與得意。茗一苦笑一聲,或者,不該恨她陷害自己,她只該怪自己為何連這一點自我保護的意識都沒有。
“這就是你的解釋?”南宮澈揮手一記耳光打了過來:“枉本王還想著好好待你,你這樣的女子,便是殺了也不足為惜!說,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一起的,從什麼時候開始?”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挑撥離間
茗一被打的撲到在一旁的桌子上, 卻又不再吱聲,只冷冷的笑著。南宮澈見她這般模樣,愈發的惱火,俯身便要將她再次拉回到了跟前,眼中的冷意,足以凍結整個秋天。
“王爺。”似是生怕南宮澈出手傷害了茗一,一旁的尉卿不顧危險的開口:“屬下跟隨你這麼多年,難道您還不知道屬下是什麼樣的人麼?屬下一生正直,絕對不會做出這般苟且之事的。”
南宮澈冷冷的看他一眼,道:“卿,任何人都會變的,更何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