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餵我吧。”在冷暖把碗放在床頭櫃上之後,凌犀眨著濃密的睫毛無辜的提著無理的要求。
冷暖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兒,“你”
凌犀一臉天地良心的表情,“我手真的燒的一點兒勁兒都沒有。”
委屈,虛弱,憔悴,可憐。
冷暖真就納悶兒了,是她今兒眼睛有毛病了麼,她怎麼總能在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的臉上看到各種不屬於他的表情呢?
當然,最後她還是服了軟。
從她來敲他的門開始,她的防守就越來越弱了。
端起了碗,她一勺一勺的舀著,極有耐心的吹著熱氣,一口口的喂他吃著。
凌犀極度配合的張嘴乖乖吃著,眼神從頭到尾沒有離開過冷暖片刻,灼熱的像他的體溫一般,讓冷暖屢次想撒腿就逃。
興許凌犀真的是難受,一天沒吃東西的他居然只吃了半碗粥就吃不下去了。
冷暖把碗放到櫃兒上,又給他量了次體溫,38度5,退下來了些,卻依然在高燒。
燒了許久,凌犀遠沒有剛才那麼精神了,儘管他天性要強,極力讓自己看上去沒那麼病歪歪的,但他也是看上去極為虛弱的。
這樣卸去了強勢畫皮的凌犀,輕而易舉的觸到了冷暖心尖兒上最軟的那塊兒。
給他蓋了蓋被子,冷暖道,“你睡會兒吧。”說罷起身兒準備關了大燈。
然而凌犀可能是以為她要走,倏的從被窩裡挺屍般的坐了起來,瞪了瞪眼珠兒,證明什麼似的說著“我不咋困。”
心一緊,冷暖笑笑,“睡吧,我不走。”
看著冷暖只是過去關燈,凌犀放鬆了幾分,靠在了床頭,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咕噥著,“算你還有點兒良心”
“嗯?”坐到床頭的凳兒上,沒聽清的冷暖一頭霧水。
此時二人之間只有一盞檯燈,藉著昏黃的燈光,凌犀就那麼目不轉睛的瞅著眼前白皙如瓷兒的女人,清晰的連那臉上細小的金色絨毛都根根兒分明。
僵持了好半晌,沒好氣兒的嘟囔了一句。
“傻逼。”
對,在凌犀心裡,冷暖就是傻逼,放著他這麼優秀又對她一條心到底的男人,瞅都不瞅,不是傻逼是啥?
莫名其妙的被罵傻逼,冷暖的氣兒也不順,牙尖嘴利的駁了回去,“說我呢,還是說你自己呢?”
也沒給凌犀繼續炸毛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