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公子——凌大帥哥——凌大律師——”
一會快,一會急剎車的,來來回回的弄那麼幾圈兒,像坐過山車似的,早就給史小米嚇的酒醒了一半兒,從剛剛起就連著叫了凌犀好幾聲兒,見他像被攝了魂似的,全無反應,實在沒招兒,這才扯著一副天生的亮堂嗓子,嗷嘮嗷嘮的把能引起他注意的名兒都叫了一遍。
“嗯?怎麼了?”
小姑娘實在是太吵,這麼個叫法兒,聾子都被叫穿了耳朵,這麼吱吱咋咋的,想不聽見倒是挺難的。
“我最親愛的小舅,你走錯路了。”
暈乎乎的醉眼看這那個終於理自己的英俊男人,史小米時分無奈的揉著太陽穴搖了搖頭,要不是她這暈死都不吐的喝酒習慣跟一般人兒不太一樣,沒準兒她早就交待在這飛車路上了。
不是送她回家麼,壓根兒也不是這條路啊。
“那條路都修橋封道好幾天了,現在就只能從這邊兒繞了。”
凌犀心煩,倒也瞅她那樣兒挺逗的,勾唇笑了笑,耐著性子還跟她解釋兩句。
“哎呦喂~我說大冬天的修橋,肯定是哪兒又豆腐渣工程了吧~”
別說搖滾小青年兒不關心政治,正面兒的建議沒有,拆臺的話,一籮筐的在這兒等著。
只見女孩兒誇張的故作痛心疾首的連連拍著大腿,跟那兒就耍上寶了。
“我這才走了多久啊,還不到一個月呢,這麼大的事兒,你說說,怎麼就沒人告訴本宮呢?”
史小米本身不算是個活潑的性子,不過這都是分人的,跟同齡男生兒一起,她就是女神一般的存在,女神肯定是不能多說話的,可跟凌犀在一起不一樣,他越是不願意搭理她,她越是說起來個沒完。
人吧,歸根結底都是有點兒賤的,不分男女,也不分大小。
更何況這都快一個月沒見面兒了~
年輕小女孩這酒量上的也快,是撤的也快,剛才還跟個死人似的呢,就這麼得瑟了一會兒,除了臉上還是紅的跟個蘋果似的,還真就精神了不少。
也許是剛醒酒兒,多少覺得有點兒冷,來回抿了抿對於她來說大過頭兒的外套兒,裹的緊緊的之後,還像小狗兒似的聞了聞,不但不覺得那身煙味兒刺鼻,反而像是很滿足似地,又把自個兒窩在卷的衣服裡了。
她覺得自個兒今兒下飛機的時候把自己新買的羽絨服‘故意’落到飛機上特值得,她是沒機會抱到他了,被他的衣服抱會兒,倒也是個安慰獎。
吱——
“啊——”
到了一崗紅鸀燈的地兒,過快的車速,一個急剎車,要是沒有安全帶,人非得射出去不可,嚇得史小米兒又是嗷嘮一嗓子。
得了,今兒這酒,是徹底醒了,就算她成心裝醉都裝不消停了。
“ok,你要想我這種美豔不可方物的文藝女青年發憤圖強一回吐你車上,您就儘管踩到底。”
笑呵呵的開著國際玩笑,就連方向盤都看出來凌犀的情緒完全不對勁兒,史小米還是裝著看不見。
她不傻,就是想裝傻那麼一會兒而已——
她不是沒見過冷暖,那麼漂亮的女人就算是爛醉如泥也足矣讓人記憶猶新,她也不是不知道那個是他媳婦兒,只是她不知道他倆之間怎麼了,更不明白怎麼凌犀今天就都反常的由著她的性子胡鬧了,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得瑟的噁心了他都不吱聲兒,散了局子過後,還跟瘋了似的在這兒一路拉著臉狂飆了。
不過這些她就算看出來了,也還是想當做看不見,史小米伸手兒去椅子背面兒抓了兩瓶純淨水,擰開一瓶兒,自己沒喝,就先遞給了凌犀,不過他沒接,反而是從手摳兒裡舀了兩沓兒百元鈔出來丟給她了。
“你這回這案子跟的不錯,喏,這些給你,是你應的報酬,眼看要過年了,你也快開學了,明兒開始你就別折騰了。”
年輕女孩兒的愛玩愛鬧也沒勾兌了凌犀那拉長的臉兒,變燈兒了,起了車,也沒怎麼說話,男人還是專注的開著車。
不過這到是說真的了,原本是上次出差,這丫頭自己說想在上海玩兒幾天的,回來之前他說讓她有時間蒐集著點兒這個案子的材料,原本就是意思意思,真就沒指望她這種小孩兒能幹什麼活兒,可這小丫頭今兒回來帶回來的這些做的漂亮的材料,確實有點跌了他的眼鏡兒。
“幹嘛啊,想炒我啊!這麼優秀的法律人才你就這麼捨得給雪藏了?不是就因為我要睡你那點兒小破事兒吧~”
擺弄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