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在喬滴滴的主動下,她跟陳小生正式確立了男女朋友的關係。
據後來喬滴滴跟冷暖講述,那一天,當她跟陳小生說可以在一起試試的時候,陳小生居然沒出息的哭了。
“你說他一30多歲的大老爺們兒,也不要點兒面子了,跟個娘們兒似的說哭就哭,你是不知道,當時他們醫院大夫都瞅著呢,你說丟人不丟人?”關於這個問題,喬滴滴顯然懊惱的不行。
當時冷暖也跟著笑了,她也覺得陳小生有些過了。
然而當若干個日子後,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流下最最滾燙的淚掉落在她的手心的時候,她才恍然明白。
一個男人的眼淚,有多麼珍貴。
日子,眨眼過去。
當陳小生和喬滴滴宣佈情侶關係之後,兩個人幾乎是以火箭一般的速度進展著,什麼拉手接吻上床,先後距離不超過半個小時,而就在第二天,陳小生就提著兩個皮箱正式搬到了喬滴滴家。
就在那一天,他正式完成了從英式管家向菲律賓男傭的成功轉型。
新鮮情侶,新鮮出爐,感情自然是像是一份美味的肉夾饃,肉密浸著饃,饃緊夾著肉,膩呼的不得了。
所以,當然,冷暖自是不能再沒眼裡件兒的叨擾下去了。
就在陳小生搬來的當天晚上,冷暖還是回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兒。
這天,她有些不舒服,下午交待了一些事後,就提前回了家。
百無聊賴的倚在沙發上看著芒果臺60多集還沒結局的墨跡戲,她竟覺得空虛的要命。
好在,隔壁已然沒有了讓她頭疼的聲音。
她想,應該是已經裝完了,他和她現在可以每天相擁感受著屬於她們的新家。
使勁兒的甩甩頭,冷暖極力甩掉腦子裡那甜蜜的一幕幕,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索性,電話響了。
不是歸齊,不是喬滴滴,不是李旭,不是阿南,不是冷暖認識的任何一個人。
“你好,這裡是doctor李心理工作室,請問歸齊先生在麼?”標準的客氣女聲兒,明顯是客服。
冷暖錯愕,皺起了眉,“他不在,我是他愛人,有什麼事麼?”
“哦,歸太太,是這樣,歸先生在我們這兒連續兩週的預約都沒有來,我是想確認一下,這周他還要繼續預約麼?”
冷暖怔了很久,才張口問道,
“我能問一下,他去你們工作室,是什麼方面的原因麼?”
“抱歉,為經本人允許,我們是不能透露有關病人的資料的。”
放下電話,冷暖錯愕很久。
有那麼一瞬間,她發現自己幾乎完全不瞭解歸齊。
她猛然想起來,在她失手殺人心理崩潰的那會兒,自己曾經和他在doctor李的診所碰過面,而當時他只是笑著跟她說是來看一個朋友,她也沒有懷疑什麼。
而現在看來,顯然當日他是騙了她。
歸齊怎麼了?
為什麼他要看這麼久的心理醫生?
為什麼他從來沒對她說過這一切?
這一刻,冷暖覺得,作為一個妻子來講,她是真的太失職了。
那天晚上,冷暖破天荒的跟歸齊打了1個小時的長途電話,而中間她曾無數次往這個問題上引著,但歸齊總是笑著用著另外的話題岔過去。
很顯然,他是完全不想她知道這些。
而冷暖,也只剩下了無盡的猜想。
很多時候,命運也算公平,就算它連呼你幾個大巴掌之後,也總會賞你幾個甜棗兒。
這天,陷在喬莊的口糧地裡,連日不得志的拆遷問題,終於是旗開得勝,贏了漂亮的一仗。
在冷暖花錢收買了幾個村兒裡的長舌婦,讓她們四處傳播連賣地都聽話的何守財一輩子都對喬萬三服服帖帖的謠言後,幾番拜訪,何守財終是咽不下埋藏數年的這口惡氣,秉承著跟喬萬三對著幹的態度,以自己家和他弟家的口糧地跟冷暖簽了拆遷合同。
見合同到手遠比想象中順利,一班小的無不佩服冷暖的腦子,明面兒也好,私底下也罷,各個兒都對這個年輕的大姐心服口服。
拿到合同的這個晚上,高興的冷暖也豪氣的安排了一幫小的出去慶功。
吃飯的地兒是李旭訂的,定在一個火鍋城,檔次雖不算頂級,卻旨在熱鬧。
“來~咱們先敬冷姐一杯~為了咱們今兒的旗開得勝,哥們兒們~乾杯~”剛一開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