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軟有什麼用,關鍵不是每個觀音端著的瓶兒裡都有多餘的水。
她是養活一大家人的頭兒,她不是開善堂的,柴青的費用已經壓的很低了,根本沒有讓她慈善的空間了。
“冷姐,現在咋辦?”某小弟著急忙慌的問道。
怎麼辦——
涼拌。
“別管他了,待會兒曬的慌他自己就下來了。”冷暖有點不耐煩。
不是她想做黃世仁,而是地主家真的也沒有餘糧了。
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冷暖索性也不再這待著了,20分鐘後,跟著柴青的保姆車,倆人就到了她所在的拆遷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冷暖剛跟柴青面對面的坐下,柴青就從手袋裡掏出來了一盒包裝看上去很精緻的東西放在了冷暖面前。
“這給你,我一中藥製藥朋友家祖傳的,去疤很有效。”
“你這個朋友家還有沒有好用的扯火藥?我現在最嚴重的問題真不是這個疤。”指著自個兒的肚子,冷暖滿面懊惱。
見冷暖的樣子,柴青笑了出聲兒,細細的眉毛搭著細長的單眼皮一彎,像一個最精明的狐狸。
“怪不得我公司那些個女人一個個的天天上班看穿越,迷的顛三倒四的,現在看來還真是,跟古代那些生個孩子就能坐吃等死的妃子比,咱們這些現代女人的日子還真是不好過,該生孩子還得生不說,這些無休無止的工作躲都躲不過去。”
擺弄著那盒去疤膏,冷暖不敢苟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你老公早就不讓你做了吧?”
柴青的肚子裡的這個孩子,現在在皇甫家絕對是名副其實的no。1,原本個性獨立又有主見的柴青在皇甫家地位就不低,這下再一朝得子,更是堪比人上人。
就連原本跟她貌合神離的皇甫燁都把她像神仙似的捧著,一丁點兒都沒有冷暖記憶中那個心硬如鐵,現實有如夯土的那個樣兒了。
看情形,若是他朝一索得男,整個皇甫家給她三跪九扣也是不無可能的事兒。
不過就算如此,柴青卻還是一手攔下這個傾皇甫家和柴家兩家所有的實力共同在建的工業園區的一切大權。
要問她是怎麼想的——
當然,冷暖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她根本不可能知道,但經常的相處,最善於察言觀色的她至少看的出來一點。
這個孩子,柴青本人並不是很想要。
“沒辦法,我還真是捨不得大權旁落,我是官迷,也是財迷,東西自己管著踏實,錢握在自己手裡安生,一百是一百,一千就是一千,每一張都表裡如一,每一張都那麼可愛。”柴青再次似玩笑似認真的說到她的勢力社會論,冷暖不置可否——
“你這麼說話太勢力了,我聽著哆嗦。”抱著膀子佯裝哆嗦,冷暖還很有心情的開著玩笑。
“哆嗦什麼,我說的這就是現實,有道是涼風有性,現實無情,你有錢你什麼都是,你沒錢你什麼都不是,你就說如果我柴青如果日後沒有錢能付給你拆遷款,你還能像現在似的當我是朋友,跟我開著玩笑麼?”柴青修長的手指優雅的撥了撥額前的頭髮,雖然懷孕了卻絲毫不豐腴的身子,從冷暖的角度還看得見有稜有角的鎖骨。
冷暖承認她說的是事實,但——
“你這嗑兒嘮的,太直,傷人。”皺皺眉,冷暖佯裝受傷。
柴青一笑,“傷傷也好,強人都是被傷出來的。”
冷暖把那盒兒去疤膏隨手放到了抽屜裡,開著玩笑,“照你這麼個說法兒,你這位大女強人是怎麼傷出來的?”
老實說,她是真的好奇——
頗為認真的盯著柴青看著,卻只看到了一隻一如往常畫皮的狐狸。
“呵呵,自殘,我是自廢武功,而後強大。”
自動忽略狐狸唇角的那抹刻意掩飾的苦澀,冷暖順著話兒玩笑著,“這麼神奇?難不成是練過葵花寶典?”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呵,這麼焦頭爛額的當下,真難為你還能開出來玩笑。”
——分割線來晃悠——
柴青形容現在的冷暖用了一個極為精準的詞——焦頭爛額。
沒錯,一點兒都沒錯,冷暖現在絕對是焦頭爛額,所謂牆倒眾人推,在譚四進去後,他旗下所有的生意,除了那些上了軌道的正當生意之外,都沒有以前那麼紅火了。
拆遷,沒人願意找,討債,沒人敢用。
就連前一陣子被查封的d9夜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