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海邊岩石上停著的海鷗都太迷人。路邊是當地人一棟棟漂亮的房子,住在這樣面朝大海,常年碧空如洗陽光燦爛的地方。自在又愜意。
夕陽快落下去的時候,人們就靜靜地坐下來,心滿意足地看著夕陽落入海面,再將天邊染得緋紅。簡直像個夢境。
洛杉磯沒留下太過深刻的印象。只是住的酒店到處貼著往日好萊塢明星的黑白照片,給人時光倒流的感覺。照片裡她和結伴的姑娘在好萊塢人形雕塑旁歪著腦袋,做著鬥雞。模樣搞怪得很。
近郊的丹麥村反倒讓婉庭空記憶猶新,小鎮簡直就是一個加州的北歐童話,五彩的房屋,各式各樣的風車,還有古老的修道院。他們住的酒店貫穿小鎮的的盡頭,是間青黑色調兩層樓的小酒店,房間的裝飾也很簡潔溫馨。沿著佈滿鮮花的小街漫步,處處可以見瑞典丹麥挪威三國國旗圖案或顏色的強調斯堪的納維亞文化的小點綴。小鎮的另一頭有著古老的廊柱和美麗的後院。小鎮上有很多餐廳;旅遊攻略上推薦的餐廳一點也沒讓他們失望,點了幾種很誘人的沾滿了杏仁片的派,鬆軟的泡芙和香脆的酥餅,配上咖啡異常的口渴。
婉庭空的確在旅程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春天過去,夏天也快過了大半。她等著奶奶一起來。和老太太一起再去東岸的波士頓看看。
她和臺灣姑娘遊遍了美西的幾乎所有名勝,在秋季快來臨的時候分開。
兩個人哭了一整晚。婉庭空都沒敢去機場送行。
接著奶奶帶來的訊息也如盆冷水澆灌得她冰涼。
沈姨沒能拖過這個夏天。婉庭空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楞了好半天。
她總想沈姨的身體應該有所好轉。治不好但是拖個幾年應該不是問題。口氣裡盡是不相信:
“怎麼會的呢?我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胃口也不錯。”
“癌細胞擴散,心臟衰竭。又有糖尿病,併發症一起,就去了。”
“夏陽呢?夏陽還好吧?”
“都有人幫忙,你不用擔心。葬禮我去就行。“
婉庭空想了想。低低道:
“我還是回來一趟。”
老太太直在那嘆氣。
“庭空,待著別回來了。我忙完了這段下個月就過來陪你。”
“。。。。。。”
“夏陽有人幫忙。那姓孫的小子一手包辦了葬禮。呵。好笑不好笑?簡直可笑至極。”
“。。。。。。”
婉庭空和奶奶通完電話第一個反應就是打給楚修巖。
他不接。
其實這段時間倆個人一直有斷斷續續的聯絡。
婉庭空極少上msn,楚修巖也是。但難得遇見了就會聊幾句。
她記得兩個人第一次聯絡上是在聖地亞哥的汽車旅館裡。婉庭空來美國快2個月的時候,晚上洗了澡心血來潮就想上個線看看。
沒想好多朋友都在。楚修巖是第一個跑來說話的:
“又玩失蹤。”
婉庭空卻回得極快:
“這不叫失蹤。這叫旅遊。“
接著就給他發了個得意的表情。心情很好。
楚修巖問她有沒有迷路。有沒有被人騙錢。還讓她少去亂七八糟的酒吧。少和外國佬搭訕。
婉庭空打了好幾個驚歎號。
說自己不是小孩子。會看地圖。會駕車。英語交流也無障礙。
然後就給他發照片。
他問怎麼沒人像。都是風景。
婉庭空說不給他看。
那人又接著拆穿,說一定是被加州陽光曬成了黑炭。醜得都不願意見人。
婉庭空氣得連發了好幾張照片過去。照片裡她和另一個摸清清秀的姑娘站在海灘邊,夕陽西斜落下,閃閃的眼睛便咪成一彎淺淺的月亮。
他才發來個笑的表情。
好幾次婉庭空都想問他和夏陽的事。
問題都打出來了。卻又全都刪了個乾淨。婉庭空在酒店離守了電腦一天。晚上見他終於上了線。便索性開門見山:
“你沒去找夏陽?!”
沒回復。
“為什麼!?”
她等了片刻。他只發來一句:
“什麼為什麼。不是有人照顧她了?”
婉庭空發了一串的省略號。又速度地回:
“我不是告訴你她在哪兒了?你怎麼不去尋?”
婉庭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