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去,“但我可她性命無虞,後半生無憂!”
“謝謝!”
晚柔居里有個丫環眼尖,早就看到蕭翼了。見他來回轉了幾圈,現在又在院門口停下來,便不由開口道:“蕭統領可是來找柔妃娘娘的?”丫環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使屋內的人聽見。
蕭翼本就在猶豫,這丫頭的叫喚倒是解了決他的難題,“柔妃娘娘起了嗎?”
“娘娘早起了,剛剛還出了院子來尋蕭統領呢,奴婢這就去稟娘娘。”蕭翼常在晚柔院走動,或與姚雪柔下棋,或在院中舞劍,丫環們對他也熟識起來了,每次他一出現,就會有丫環去稟告姚雪柔。
“不,不用了!”蕭翼急忙制止,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姚雪柔,“請替我轉告一聲,王爺差我到外地辦一些事情,我可能會離開雲都一段日子,請柔妃娘娘多多珍重!”說完,蕭翼便迅速的轉身離開。不過一月,對這裡,竟這般不捨。從凌國回來後,王爺怕是不會讓自己再在晚柔院當職了吧!
姚雪柔在門後,將蕭翼的話聽了個真真切切,是他,他來辭行,可是卻不願意見她,明明知道她就在屋裡,也不肯多走幾步進來親自向她辭行。捨不得,好捨不得,經此一別,他們之間的緣也算斷了吧!姚雪柔不顧雪鳶的阻攔,拉開門衝了出去,院子裡早已沒有人影了,雙腿一軟,就這麼跪倒在院子裡。
“小姐”隨後趕到的雪鳶只能心痛地扶著她的肩,愛情,在這個冰冷的王府,只能是可觀而不可及的奢侈品。
蕭翼離開王府的第二日,夜月辰舊疾復發,因病不朝。
“皇上,北辰王現在臥床養傷,工部之事需不需再派人協理?”陳覺民暗暗觀察了陣雲慕楓的臉色,出列啟奏道。
夜月崇沉默片刻,擺手道:“不必!之前朕安排北辰王在工部理事,也是想讓他學些東西。現在,北辰王舊疾復發,無法理事,工部之事就還是由林卿處理吧!”
哼,你可真是個好父親啊!即使這樣,你還為他留著那位置!夜月宇冷笑。你越是偏坦他,我就越有興致,我倒是要看看,這皇位究竟鹿死誰手!
“昨日上朝還好好的,怎麼今日就突然舊疾復發了呢?”姚霆別有用意地看了眼雲慕楓,這祖孫倆又在搞什麼鬼?夜月辰稱病不朝是在籌備些什麼嗎?現在千雪的身體已經快到油盡燈枯的地步了,如果這皇位到了夜月辰手裡,他們姚家就徹底完了
姚霆的話引起了大臣們的猜想,眾大臣都將疑惑的目光投向雲慕楓。
“啟稟皇上,臣向太醫打聽過了。北辰王早年參軍,在一次戰役中曾被利劍傷及肺葉,又加上之前患了傷寒,是以引起舊疾復發,太醫說,至少需臥床一月”後面半句,雲慕楓有意放緩語速、壓低了聲音,飽含對外孫的疼惜,也讓夜月崇眼神一暗。雲慕楓就是要提醒他,是他不能護得他們母子周全!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夜月崇才開口:“傳朕旨意,準北辰王在王府休養一月,在此期間,任何人不得打擾!”
“謝陛下!”雲慕楓微顫著跪下,代夜月辰謝恩。
“退朝吧!”一時間心口悶得生疼,夜月崇早早地便退了朝,眾臣上疏的奏摺都直接送到了南宇王府。
“皇上,臣妾想去看看辰兒!”雲紫洛為夜月崇按著太陽穴,憂心地開口。
反握住她的手,夜月崇嘆了口氣:“你以為朕不擔心他嗎?現在舉朝上下都認為朕偏愛他,皇儲之爭不公。現下若朕與你去探了他,只會招人話柄,待他日辰兒繼承大統,也會招來閒言碎語,於他的威信無益。”
“可我是他姑姑啊!如果光是我去看他的話”雲紫洛的聲音有些哽咽,心裡著實擔憂不已。傷及肺葉,當時傷得得有多重?
“洛兒!”夜月崇起身抱她入懷,“辰兒不會有事的,朕已經找太醫仔細問過了,這傷若注意調理,並無大礙!”
“皇上,可否答應臣一件事?”雲紫洛將頭埋在夜月崇頸脖處,聲音沙啞。
“你說!”
“若是熙兒日後有了心愛之人,讓熙兒跟著他走好不好?不要把她困在這宮裡”
“我我會!”不是朕,是我,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疼愛。
在回程的馬車上,夜月宇一邊看著探子發回的信函一邊回想著雲慕楓當時的表情。照那老頭痛惜的樣子來看,夜月辰像確是舊疾復發了,太醫是宮中派去的,不止一個,也斷不會說謊。只是這麼大的事,為什麼北辰王府的探子沒有回報?已經被發現了麼?
目光再次停留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