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們還在議論紛紛。
“寒王可是千年難遇的人物。”
“對啊,寒王性格純良,對百姓謙和有禮,他管轄的東南地帶,百姓安居樂業。”
“他淡薄名利,與世無爭。”
“寒王的書畫琴劍都是當今一絕。”
“今年的花祭表演,寒王會和雲城花魁素雲華一起表演呢。聽說今年咱郡花大價錢請工匠來做了一個大花團,到時候花祭可有看頭啦。”
“那太子什麼時候到啊?”
真是太帥了,江蘭意猶未盡。
☆、第4章
又過了一個時辰,有一隊官兵來清場子,說是太子立刻駕到,路邊不得再有人擺攤。
都是皇子,太子和寒王的做法就是不一樣。因為耽誤賺錢,江蘭和紅依在心裡將太子罵了個狗血淋頭,只好收拾好貨物,垂頭喪氣地回家了。
還沒進門,就見耶律夫人有說有笑地送一位客人出門。
紅依尖叫:“寒王殿下。”
江蘭定睛一看,果然是風華絕代的寒王,急忙拉著紅依行禮:“見過王爺。”
寒王微微一笑:“想必這位就是風小姐,幸會。”
舉手投足間,一股淡淡的暖香飄來,迷得江蘭心神盪漾,呼吸困難。不敢多說話,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
耶律夫人笑道:“江蘭啊,寒王的母妃是我的至交好友,今日寒王特地來看望我們。”
江蘭點點頭,跟隨耶律夫人一起,將寒王送到大道上,目送他離去。
待客人走遠,江蘭鬆了一口氣:“寒王來咱們家做什麼?”
耶律夫人笑笑:“當然是衝咱們江家軍來的,一會也許太子爺會來。”
雖然人在蠻州,耶律夫人卻滿心希望江家軍能重展雄風,好讓耶律鷹揚名立萬。
江蘭可不關心什麼江家軍:“我做飯吃去了。”
等到夜深,太子連人影都不見。耶律夫人失望得連飯也沒吃就睡,倒是耶律鷹的妻子淑嫻掩不住滿臉的喜悅。
第二天,耶律夫人仍然望穿秋水地等待著太子,江蘭則帶著紅依繼續去擺攤。
今天廣場上有花祭,寒王會到現場奏琴。所以人都快把蠻州城擠暴了,江蘭的生意很好,好不容易人少了一點,她讓紅依守著攤,自己去買午飯。
走了一會,她總覺得有人在跟著她,回頭一看沒熟人。又走了幾步,那種感覺還在。
小樣,敢跟蹤她。
她靈機一動改了個方向,她記得那邊有一條窄得只能透過一人的衚衕。
進了衚衕,走了幾步,她猛然一回頭:“哈——。”
可看到來人,她那聲“看你往哪藏”就嚇得卡在了喉嚨裡。
一襲黑衣的沈衝背靠在衚衕口,微風輕搖著他額頭的長髮,將他那雙幽藍的眼睛襯托得特別深邃。
可惜他那本來應該很好看的嘴此刻正露著冰涼的冷笑:“昨天有事,讓你多活一天。今天本大爺心情好,只需你留下那隻碰我的手即可。”
見他竟然把剁別人的手說得這麼輕描淡寫,江蘭嚇得連心臟都抽了起來。
“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他又問。被他這麼一逼,江蘭反而不太害怕了,因為她發現這人今天根本沒帶刀。
好歹她跟耶律鷹學過一些拳腳功夫,怎麼會任別人宰割?
她看了看四周,試著用說話分散著對方的注意力:“你說剁就刴?那麼小氣幹什麼?”
話未說完,她猛地抄起身邊的一根大粗棍向對方劈去。
只聽“咔嚓”一聲,手上一輕,棍子瞬間沒了阻力。她定睛一看,棍子只剩下了兩尺。剩下的部分被對方單手抓在手裡。這可是根碗口粗的木棍啊,竟然被他輕鬆折斷了。
江蘭嚥了口口水,渾身發涼。
沈衝冷冷一笑:“竟敢打我,現在,我要你的兩隻手。”
濃濃的殺氣凍得江蘭的牙齒哆嗦個不停,眼淚也開始打轉轉。脆弱的胳膊被這個強人輕鬆折斷的鏡頭提前在她的腦海裡開始上演。
這時,沈衝獰笑著向她走來。
不能等死啊,看了看衚衕外來來往往的人群,江蘭豁出去了,扯著嗓子就喊:“寒王殿下,您在衚衕裡幹什麼?”
沈衝顯然不明白她的用意,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嗓子給弄懵住了。
衚衕外面的人們也靜了一下,緊接著響起了沸騰的腳步聲:“寒王在衚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