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戰結束後,他把這小子託給我,給我當保鏢有日子了。”
阮青龍一翻眼皮,顯得相當的傲慢。他手裡始終拿著那把煞風景的殺豬刀,不住的擺弄著。
原來,劉叔佔山為王的時候,手下也有不少越南人,阮青龍的父親阮寧安曾是劉叔的得力助手。越戰爆發後,劉叔決定從軍,為自己的國家貢獻一份力量,阮寧安雖然和劉叔交情極好,但總不能和自己的國家為敵,二人就此分手。
當朱雀團的旗幟揚起,所有越南軍隊望風披靡的時候,阮寧安派人送信給劉叔,信上說道:兩國交戰,各為其主,雖知不敵,但必以一死報國,然青龍年幼,不忍見其沒於亂軍之中,望大王念舊,收留故人之子。阮寧安三叩首,祝大王武運昌隆!
故人所託,劉叔自然不會拒絕,阮寧安為國而戰,倒也是慷慨壯烈之極。於是,那個名叫阮青龍的傲慢的小男孩兒就被劉叔帶到了軍營裡。劉叔小心隱藏他的身份,只說他是故人之子,父親已喪,不忍見其落於戰火之中。阮青龍雖然傲慢,但也知道好歹,一直老老實實的呆在軍營裡,裝作聽不懂漢語,對所有的問題不理不睬。看他這麼老實,也沒有人把他當做間諜什麼的處理。
“然後,就是朱雀團的最後一次出征了——”
跟以往一樣,劉叔接到了調動命令,朱雀團全團開拔,準確開往前線,展開一場規模更大的戰爭。令劉叔有點兒擔心的是,政委劉躍進突然染上了越南常見的瘧疾,就此倒下,劉叔無奈,只好將其送到後方,尋找更好的治療。劉躍進臨走前,執意找到劉叔,拖著病體,給劉叔莊重的敬禮。
“團長,我這個政委沒用,算是廢了,只能陪您走到這,以後”
“唉,政委,你這小子怎麼滿口的喪氣話?你給老子推薦的那本紅樓夢,老子看的都想吐,你可別學裡面那些小娘皮,大丈夫頂天立地,哭哭啼啼的都是娘們的事情。”
劉政委還想說點兒什麼,但一陣激烈的咳嗽,讓他所有想說的都變成了一聲“唉”。告別之前,他好幾次想給劉叔說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劉叔雖然看的有點兒不爽,但也沒發現什麼不妥。在全團開始出發的時候,一向老實的阮青龍突然不見了,一夜之後,那小子才姍姍來遲,被劉叔賞了一個爆慄。
“從來就沒有常勝將軍,諸葛孔明最後也落得個秋風五丈原的下場。上戰場的時候,我們就做好的全都死在越南的準備,只是沒想到啊,還沒有打到賊人的老窩,朱雀的翅膀就被剪斷了。”
中埋伏!雖然有些出人意料,但老江湖的劉叔還是沒有慌了手腳,他鎮定自若,指揮手下的兄弟們和潮水般湧來的越南軍展開生死搏鬥。機槍手沒有絲毫的慌亂,在掩體後從容的射出一排排的子彈,掩護戰友向外突圍,各營各連的指戰官也充分發揮了自己的勇氣和鬥志,朱雀團像揚起翅膀的巨鳥,和漫天的烏雲進行著激烈的鬥爭。
“那還真是一場慘烈的戰鬥啊,全團自我以下,人人上刺刀,馬伕和廚子也抄起傢伙,在數倍於自己的敵人中穿梭,直到一個個精疲力竭,慢慢的倒下。”
越南人的機槍架在寫著中國援助的麻袋做成的掩體上,成了最好的嘲諷,肆意收割著戰士們的生命。砍死一個,算是夠本,砍死兩個,算是白賺。被機槍打到,還有一口氣在的勇士,依然握著大刀,往敵人的雙腿上招呼,直到意識一點點的遠去。
敵人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多到讓人難以想象的地步,越南軍隊似乎早就算到了朱雀團的行動路線,所有的強悍火力全都集中在一起,讓朱雀團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但不愧是以兇悍著稱的朱雀團,即使是在山窮水盡的時候,已經有所覺悟的戰士們依然保持著旺盛的鬥志,唱著不成腔調的軍歌,和敵人同歸於盡在戰場上。
火在不停的燒著,劉叔提起大刀,向自己的戰士們下達了最後一次衝鋒的命令。
“兄弟們,越南人怕我們,居然調來了一個軍的兵力!你們說,我們是不是勇士!”
“老大,您就別扯淡了,人家撐死只有一個師的兵力,說到底還是咱們膿包孬種——哎,不過,老子在下面已經能和先人們交代了,剛才我一個人就斃了五六個越南狗。”
“老大,你別聽這小子胡吹大氣,他小子死在越南這鬼地方,到下面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十八代祖宗,閻王爺肯定讓你下拔舌地獄。”
“哼,總比你小子強,你遲早輪迴進畜生道!”
一如往昔的笑罵,完全看不出是生離死別的景緻。戰場上的勇士即使是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