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嘀咕,為什麼那個該死的講座還不結束,自己到這裡可不是為了聽傳統文化保護之類的故事。不過話說回來,還是禮堂裡比較涼快,自己出來就是找罪啊。
孫振宇正想找個地方坐下休息一會兒,只見許雲上從老遠的地方一路小跑衝過來,看到孫振宇沒事,他總算鬆了口氣,有些後怕的問道:“老大,你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也不給兄弟們說一聲,萬一遇上什麼事情怎麼辦?”
許雲上這幾天可是被折騰壞了,蔣悍遇刺昏迷不醒,孫振宇直接遭到了只有在電視上才會出現的路邊炸彈襲擊,好在他沒有受傷,要不然組織內部肯定又被弄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本以為孫振宇會在禮堂裡一直坐到講座結束(恐怖分子的膽子再大也不可能去直接炸禮堂吧?),許雲上很放心的驅車離開到附近的娛樂城視察工作,想不到一杯茶水還沒有入口,就得知孫振宇提前從禮堂溜了出來,許雲上大驚,立刻驅車往回趕,看到孫振宇沒事,他這才喘了口氣。
孫振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沒事,我就是悶得慌,出來透透氣。”
許雲上拍拍孫振宇的肩膀,找了條長凳坐下,孫振宇覺得有點兒對不住,於是主動去路邊買了兩瓶礦泉水,兩個大男人就這樣坐在被大太陽烤的發熱的長凳上,喝著當時十分流行的農夫山泉,自得其樂。許雲上知道,孫振宇今天是衝著就業資訊交流會來的,在這裡乾坐著也沒什麼用,於是建議孫振宇到車裡去等,孫振宇搖搖頭,說道:“算了,阿欣還在裡面,要是她出來看不見我就不好了,我還是曬曬太陽也是蠻健康的。”
他晃晃手裡的農夫山泉,一仰脖子,讓已經有些發熱的礦泉水順著食道咕咕灌下,然後隨手一揚,瓶子朝著垃圾桶的方向飛過去。不過這次的準頭欠了不少,空瓶子打在垃圾桶的前沿滾下來,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孫振宇搖搖頭,上去撿起瓶子,倒退兩步,用一個投籃的動作把瓶子輕巧的扔出去。
投籃的動作很優雅,弧線也很高,不過空中一隻手突然出現,愣是把孫振宇勢在必進的“一球”給穩穩的接住,讓孫振宇好生遺憾。許雲上下意識的攔在孫振宇的面前,運氣全身,一旦有情況,他就會立刻衝上去把敵人撂倒在地,在這個無數已經沒落的年代,許雲上有百分百的自信把敵人當場打到。
拾起瓶子的是一位老者,身材消瘦,卻精神矍鑠,一頭的銀髮休假愛你的整整齊齊,他左手提著一個黑色的塑膠袋,右手正提著那個還剩下三分之一的農夫山泉,看都不看孫振宇一眼,掉頭就走。孫振宇頓時感到自己受到了嚴重的誤解,立刻趕上去說道:“大爺,對不起啊,我不是亂扔東西,只是閒的沒事幹,你別介意啊。”
老人很理解的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一看就知道是個好孩子。”
老人晃了晃自己手裡的塑膠袋,袋子裡傳來“格拉格拉”的聲音,顯然已經裝了不少。
“這個學校的學生都不錯,就是在細節方面唉,差的太遠了,每天我都有滿滿一袋子的零花錢啊,哈哈。”
老人笑的很無奈,孫振宇也陪著笑了笑。許雲上趁老人不注意,在孫振宇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他很不理解孫振宇為什麼對一個拾荒老人這麼感興趣。其實孫振宇完全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想打發一下時間,他下意識的感覺到這個老人不只是一個拾荒者這麼簡單。
老人善意的笑了笑,推過來一輛老式的永久牌腳踏車,把塑膠袋拴在上面,推著車準備離開。
“同學,大好青春,好好學習吧。”
許雲上突然想到了什麼,他一把拉住老人的腳踏車,抑制不住激動顫聲問道:“您難道是袁教授?”
老人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問道:“老朽就是袁卓,你認識我?”
“豈止是認識!”許雲上高聲說,不過他隨即一陣寒,有點兒尷尬的說:“久仰袁教授的大名而已,我不學無術,倒是愧對袁教授了。”
孫振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這麼好,居然在校園裡輕易見到了師範學院里名氣最大的怪才袁卓教授。這位老人的名字在泉水市可以說是如雷貫耳,偌大的泉水市,有的是人不知道市長是誰,但很少有人不知道這位袁教授是誰。好多學生報考師範大學,就是為了一睹袁教授的真容,聆聽他的教誨。
這位老人在電子科學和資訊科技等前沿領域學科的地位讓國外許多的大公司斥巨資出手招聘他去做顧問,但這位脾氣古怪的老人卻更願意呆在師範大學的角落裡,日復一日進行著教育工作。他是師範大學的驕傲。這些年,他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