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竹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她倒著的床,剛才夏洛和宋可,就在上面親熱過。在被窩中,彷彿是都飄散著一股股地靡糜氣息。
這樣子人,讓沈凝竹怎麼睡覺啊?只要一閉上眼睛,她的眼前就漂浮著夏洛和宋可親熱的情形,讓她的心就禁不住一陣怦怦亂跳。
這個混蛋,真是害人不淺!
女人啊,總是這麼不講道理。你說,是她和宋可一起商量好,讓宋可來假扮沈凝竹,問夏洛那麼一番話的。可現在,怎麼就變成是夏洛的問題了呢?
夏洛從浴室中出來,就見到沈凝竹倒在床上,已經有了輕微的鼾聲。
這麼快就睡著了?
夏洛沒有去驚擾他,而是輕輕地,輕輕地掀開了被子,哧溜兒下鑽入了被窩中。噗通,噗通,這就跟做賊似的,他的心好一陣狂跳,甚至是他自己都能聽到了心跳聲。
喉嚨乾澀、癢癢的,他禁不住吞了幾口口水。現在的沈凝竹,是側臥身子,背對著夏洛。夏洛平躺著,身子繃得緊緊的,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應該說,他做夢都沒有想過,會跟沈凝竹睡在一張床上啊!
她真的睡著了嗎?
夏洛是怎麼也睡不著,壁燈點亮著,散發著橘黃色的柔和光芒,他的雙眼盯著天花板,腦海中滿是和沈凝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不知不覺間,夏洛就感覺自己的身子都有些麻木了,就想著翻轉一下身子。真的,他這完全是一種自然反應,就向著沈凝竹那邊,側翻了過去。
誰想到,沈凝竹竟然也翻了過來。
即便是1。8*2米的大床,兩個人同時往中間翻轉身子,也難免會碰到一起啊?一瞬間,二人都側臥著身子,面對著面。夏洛睜著眼睛,他的嘴唇和沈凝竹的嘴唇,相隔還不到三寸!
她的呼吸,不斷地吹拂在他的臉上,卻跟吹拂在他的心上一樣,癢癢的,連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不能,不能那樣!
剛才,他都把宋可給上了,現在再把人家的姐姐給上了,那還是人嗎?夏洛不敢再去看沈凝竹了,他生怕會控制不住自己這要是幹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來,對得起沈凝竹嗎?
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了一個笑話——男人和女人睡在一張床上,女人在中間畫了一條線,說男人要是過了線,那就是禽獸不如。
男人很聽話,一直等到了天亮,也沒有跨過線!本以為,這樣,女孩子就高興了,誰想到,那女孩子反而是惱火了,罵著男人,簡直是不如禽獸!
禽獸不如,不如禽獸。同樣的字眼兒,顛倒一下,意義卻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那夏洛是不如禽獸,還是禽獸不如呢?他苦笑著,漸漸地,終於是進入了龜息的狀態。然後,他就按照柳重吾所說的那樣,腦海中跟著呼氣、吸氣,坐著相應的動作。
這是一種精神淬鍊法!
人的身心得到了放鬆,不知不覺中,他終於是進入了夢鄉。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放亮。他睜開眼睛,就見到沈凝竹還躺在身邊,眼睫毛微微地眨動著。她還沒有睡醒?夏洛這樣一翻轉身子,男人的“一柱擎天”就抵在了她的大腿上。
很硬氣!
這樣做,是不是太禽獸了一些?夏洛的內心又爭鬥了一番,終於是咬牙跳到地上,一頭扎入了衛生間中。等到洗漱完畢出來,就見到沈凝竹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下地了,正在整理著床鋪。
她彎著腰,翹臀往後撅著,跟身體形成了一道誘人的弧線。那兩瓣輪廓更是清晰地暴露在了夏洛的面前。睡袍的衣襟兒微微敞開著,他還看到了她那平坦、白皙的小腹和小肚臍。
只可惜,再往上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咕嚕!夏洛吞了口吐沫,訕笑道:“凝竹,你你起來了。”
“你這算是沒話找話嗎?”
“呃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你說呢?”
她怎麼就不正面回答一句呢?看她的臉色,好像是有些不太友善,夏洛不明白,自己是在哪裡得罪她了呢?如果說真的有,他還真希望,她能夠指出來。
不過,看她的架勢,估計是不太可能了。
那怎麼辦?
夏洛就又道:“你還沒有洗漱?那我先下樓去了。”
一直等他走到門口,沈凝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了,問道:“夏洛,你是男人嗎?”
“當然是了!”
這話,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羞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