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信仰,通常分為和尚、道士兩種人;另一派則是品質低劣,專幫著殘害別人的巫師。
這兩派的人,修習的術法,有極大的不同。前者,以助人為樂為己任。但是這一派的人數很多,真正擁有術法的人往往都是得道高僧;而後者,為了錢財,專幹些損人利己的事情。
瞧著安宏寒的臉色變得凝重,席惜之識相的閉上嘴巴,沒有唧唧亂叫。
隔了半響,安宏寒突然抬起頭,喊了一聲,“影衛。”
這道聲音並不大,但是話音落地的一剎那,窗戶之外,兩道黑影迅速竄身進屋。
兩名黑衣錦袍男子雙膝跪地,行禮道:“參見陛下。”
席惜之轉過肥嘟嘟的身體,正面盯著兩名影衛看。這是第二次見面了,席惜之對‘影衛’還是非常好奇。如果影衛是隨喊隨到,那麼它和安宏寒的對話,豈不是都被他們聽見了?
“你們倆個帶十名影衛,暗中觀察左丞相府的情況,切記別讓人發現。另外,查一查左相臨走時,帶了些什麼人去灃州。”
巫師的術法,雖然不足以威脅安宏寒的安全。但是朝中的大臣很多,如果左相請巫師對付他們,事情就會變得不可收拾。司徒飛瑜最好沒那個心思,否則就算他再有才華,安宏寒也必定要將他身首分離。
“遵命,陛下。”影衛收到任務後,又從窗戶縱身跳出去。
席惜之的眼睛仍舊一眼不眨的盯著看
“人都走了,你還在看什麼?”安宏寒不滿於小貂盯著其他的人看,皺了兩下劍眉,硬生生掰回小貂的腦袋。
唧唧席惜之說出自己的疑惑,一會指指自己的嘴,一會又指指安宏寒的嘴巴。
席惜之越發覺得兩人的溝通有問題,害怕安宏寒不明白它的意思,想盡辦法的比劃動作。
“你擔心我們之間的對話,被他們知道後傳出去?”安宏寒手指撫弄小貂的毛髮,毛茸茸的觸感,似乎能夠融化他心中的冰冷。
見安宏寒總算明白了,席惜之重重一點頭。
“無需擔心這個問題,九十九影衛一生一世只忠心於當朝帝王。他們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接受秘密的訓練,從不與帝王之外的人接觸。況且他們從小服食垠心丹,每隔三月就得用垠心丹續命。”
垠心丹,乃是皇家秘藥。除去僅僅懂得煉製的藥師,其他人從來沒有見過垠心丹的藥方。這個丹藥,或多或少,為影衛的忠心建立了一種保障。
席惜之聽到這番話後,由心發出同情。影衛們的一生,是不是太可悲了?一輩子只能生活在暗處,任由帝王差遣。
安宏寒吩咐太監傳膳,用完膳食後,便抱著小貂去沐浴,洗去一身的灰塵,然後躺上龍床睡覺。
月華透過敞開的窗戶,一束束照射進來,在地板上照射出一片銀色的印記。外面長廊掛著的燈籠,發出泛黃的微弱光芒,火光一閃一閃的跳躍。
漆黑的夜裡,一片寂靜。
原本應該呼呼大睡的小貂,突然睜開那雙湛藍色的眼眸,從安宏寒旁邊拱了拱,悄悄掀開棉被,爬出去。回頭看了一眼,見安宏寒睡得正香,席惜之縱身一跳,穩穩的落地。
撒丫子跑向外殿,費盡全力,才將大門推開一條足夠讓它透過的縫隙。外面幾十個侍衛守夜,席惜之放輕腳步,躡手躡腳鑽出去。
仗著身體小,席惜之一路飛奔,衝出盤龍殿。
殊不知在她離開的那瞬間,床上另外一個人早就睜開了眼睛。
小貂這一切奇怪的舉動,安宏寒全看在眼裡,半坐起身,安宏寒望著外殿大門,微不可察的展露出一抹微笑。越來越有趣了
一隻僅僅通人性的小貂,哪兒會知道那麼多事情?手鍊中有邪氣,它知道。什麼人能夠看見邪氣,它也知道。而且回答問題的時候,小貂沒有絲毫考慮和猶豫,似乎回答這些問題,對於它輕易無比。
僅僅幾個月大的小貂,縱使再聰明,這些事情也不可能無師自通。安宏寒取了一件外袍披上,沒有驚動任何人,無聲無息從窗戶消失在漆黑的夜裡。
知道皇宮的秘密越多,越加令席惜之感到不安。說穿了,它現在依附安宏寒而活。如果安宏寒哪一天對它不感興趣了,席惜之就沒有活路可走。
身體裡沒有一點靈氣護體,要取它性命,就易如反掌。皇宮之內清沅池靈氣最充沛,所以趁著夜晚,席惜之一路小跑,直奔清沅池而去,儘快修煉,恢復靈氣,才是最急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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