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好一會,他才想起去廚房拿剪刀,把結釦剪開。
原本綁得不緊,但綁得時間太長了,書韻又掙扎得厲害,手被綁著的那一塊,竟然烏青一塊,腫得不輕。
“疼不疼?”商懷桓再不怕被扇耳光,抬起書韻的雙手貼到嘴邊,跟哄孩子似的給她吹吹。
凌書韻依然是默不作聲。
她的手心、手背,甚至連手臂都是滾燙的,必定燒得難受的。
她哪怕打一下他,罵一聲他,他心裡都能好受一點。
商懷桓手探到書韻額頭去拭了下溫度,實在是燙得不行,他俯身親到書韻額頭:“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書韻這回沒再不理他,縮著身子搖了搖頭。17903752
“可是你會燒壞的!”商懷桓沒轍。
“不去!”書韻顫抖得更厲害。因為被關過,她躲醫院就跟躲瘟疫似的。寧願死,也不願進醫院。
人已經病得模糊,卻還是這般強烈地抗拒去醫院,她有心病,商懷桓不敢硬逼她,只能另想辦法。
不是不能找家庭醫生,但是他的家庭醫生最近都住他母親家裡,他一個電話過去,沒準就把他媽也給招來了。
他母親從小就疼書韻,因為沒女兒,就當她女兒一樣親,如今書韻這個樣子,要讓當媽的看見,剝了他的皮事小,氣壞了他母親他在這世上還能再找個母親嗎?
思來想去,商懷桓還是撥了電話,讓莫弋斐過來。
雖然是執骨科醫師的執照,但好歹也是個有行醫資格的,不管了,死馬當活馬先醫活了再說。
但莫弋斐住風城西部,到他這兒就是開火箭來也需要時間,書韻燒得厲害不能等。
莫弋斐建議商懷桓先用酒精給書韻降溫,而且,最好就不要給她蓋被子了。
商懷桓翻出醫藥箱,找到酒精,手忙腳亂地倒到小碗裡,撒了些在床單上也顧不上,用脫脂棉沾了,在書韻的額心、人中、脖頸、後腦、手心、手腕等部位都抹了一遍。
手腕上的傷口倒不深,地上的血跡面積雖大,可仔細看去的話,疙疙瘩瘩的,明顯是一滴一滴散開來的,並不多。
但酒精不小心沾到傷口的時候,書韻還是明顯地吃痛,“哧”了一聲。
商懷桓心一緊,一併連傷口也給處理了。
然後才掀了被,將人翻過來,給她整個背部都抹了一遍。
完後,將中央空調的溫度降下來幾度,才去浴室放了盆涼水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