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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細雨之中,然而,卻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輕輕的將雨滴推開,未見半點落在身上。
“方寸?你是方寸!”
也不知是誰第一個人反應了過來,喊出這個名字之後,卻是頓時引得一片譁然,一瞬間,所有人心中都不禁有些發懵。
這個時候,方寸不是應該是去跟白榮交手了,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莫不是找錯了地方麼?
任誰都沒有預料到,丟擲了閻羅帖,牽動了所有人視線之後,方寸竟然會與這樣的方式,拉開序幕。
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方寸卻渾然不在意這些。
閻羅帖?沒錯,閻羅帖的確貼出了,可是沒人規定,除此之外,自己便不能殺人了吧?
刺客行事,講究的就是虛虛實實,出手皆在未料之時。
至於其他人如何想,又何必放在心上?
“方某遠道而來,幾位難道就是這樣待客的麼?”根本並不在意其他人是否認出自己的身份。方寸眉頭輕挑,淡淡道,“既然幾位沒有請我進去喝一杯茶的意思,那不如便一起出來吧。”
一句話落下,手中輕輕一點,便只見一道劍芒閃過,眾人所在的大廳頓時被劍氣擊穿。一閃念間,便硬生生將眾人從屋中逼了出來。
這些說來話長,實際上也不過就是轉念之間而已,甚至還不等眾人真正反應過來,便已經被逼的狼狽不堪了。
“久聞方寸之名,原以為也算是個人物,今日一見,卻不過是個無膽鼠輩而已。”
腰間佩劍無聲的出鞘,張俊傑眼中透出一絲冷意,一步之間便擋到了眾人面前,毫不客氣的出言譏諷道。
“地階巔峰,你也是青州府主的弟子吧?老三,還是老五?”聳了聳肩,方寸似乎並不以為意,淡淡開口道。
“師尊座下三弟子,張俊傑。”傲然持劍而立,先不說實力如何,總算是未曾輸了氣勢。
“抱歉,我對你叫什麼沒興趣。”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方寸直接打斷道。
這一句話,卻是差點沒把張俊傑氣死,臉色頓時變的鐵青,再不復方才那種從容。
蔑視,這才是最赤裸裸的打臉!
一本正經的介紹,人家卻連你名字都懶的記,還有比這更侮辱的麼?
“呸,不過是個無膽鼠輩而已,不敢去尋大師兄的麻煩,卻跑到這裡來擺威風,羞也不羞?”
這話一出,其餘弟子也不禁冷笑著附和,倒像是方寸真的沒膽子去跟白榮動手似的。
“你剛剛說你叫什麼來著?好歹也是個地階巔峰吧?方某也不過是初入地階,與你一戰,也算是以大欺小麼?”灑然一笑,方寸搖了搖頭,“也罷,你們一起上便是,總也沒那個功夫,跟你們浪費時間。”
說話的同時,腳下輕輕一點,方寸整個人踏著劍帶起一道劍芒,直接就向著人群撞了過去。
“狂妄,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資格挑戰大師兄。”臉上被氣得一陣發白,張俊傑這才反應過來。方寸不敢去找白榮固然有些可恥,可是論理,他與自己動手,卻也並不算過份。
一時間,心中更是起了一絲好勝之心。
沒錯,對方雖然聲名在外,不過,說到底不過也就是個地階而已,若是能夠擊敗他,豈不是聲名大噪,立刻就能被青州府主另眼相看?
這樣的心思一起,張俊傑心中頓時一陣火熱,揮著劍,便直接迎了上去。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口中吟詩,方寸單手持劍,另外一手卻是猛然將腰間的酒壺摘下,仰頭便是一口酒下肚,那架勢,又哪裡將張俊傑的挑釁放在心上了。
一如之前所說,這樣的人,他簡直連名字都懶的去記。
吟詩飲酒醉殺人!
當初在王都之時,方寸便是如此拉開了第一戰的序幕。
如今,雖然已經不在王都,不過,方寸卻依然還是以這樣的一副姿態出現,不僅是故作姿態,更是借這樣的方式來將自己的形象展現給其他人。
既然已經扔出了閻羅帖,方寸便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高調登場。
兩句詩吟畢,方寸已然輕鬆的從張俊傑身邊越了過去,眨眼之間連殺兩人。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劍影彤彤,揮灑之間,劍意凌霄,雖然只是一人,然而此刻卻彷彿已經帶起了無數幻影,飄飄灑灑將眾人盡數籠罩其中,根本掙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