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小就賤到不行!”
“那是因為你媽搶走我爸,你還在我面前炫耀。”紀夏輕輕嘆了口氣,“當年畢竟年少。長大以後,你怎麼設計編排我,我還過手嗎?”
裴泓琴沒說話,可是每一次她都沒有落得好下場。她學著她假裝摔倒,嗷嗷大哭卻始終不說話,父親卻沒有說過紀夏哪怕一句。她無數次在父親面前編排自己,自己虐待自己,可是卻是被盧豔豔罵,沒事別設計你姐。
“為什麼每次我做什麼都是錯?”裴泓琴看著她,爭了那麼多年,自己永遠都是輸,“為什麼?”
紀夏不想承認,因為裴成鋼和盧豔豔愛她,所以瞭解她,因為愛所以苛責。而她的屢屢得逞卻是因為他們刻意的縱容,因為虧欠所以才想著去彌補。
紀夏理好情緒,才緩緩開口,“這麼說,這次編排我是因為這個?”
裴泓琴沒有說話。
“你知道我隨時可以讓你去找你的好下屬們嗎?”紀夏坐定在沙發上,看著對面與自己有幾分神似的女人似笑非笑,“又知道為什麼我沒有動你嗎?”
裴泓琴黑著臉沒說話。
“放棄裴氏繼承權。”紀夏的聲音不輕不重,卻字字爍金。
裴泓琴一臉不可思議,“你覺得我會為了幾年牢獄放棄這個?”
“難道你以為幾年牢獄可以換回股權?”紀夏不答反問,一臉驚訝地看著她,“你猜猜寰宇能不能吃下裴氏?你又猜我能不能拿走爸手裡一半的股權?你再猜蘇尋會不會聽我的?最後你猜猜我舍不捨得這麼做?”
“紀夏!你好可怕!”裴泓琴咬緊牙關,卻發作不得,紀夏那個賤人,有了寰宇那棵大樹,就作威作福起來。
“合同都幫你擬好了,就等著你過來簽字了。”紀夏用嘴努了努辦公桌的方向,狀似無奈地嘆了口氣,“我本不想這麼對付你的,是你逼著我承認,同父異母的親情和血緣這種東西其實一文不值。”
見威脅得差不多了,紀夏口氣才緩和下來,“或許我可以可憐可憐你。只要你能讓曹萱文再也呆不住,那,股權的事情好說。”
裴泓琴的效率沒讓紀夏失望。
往別人頭上扣屎盆子一向是裴泓琴的特長,這次果然也做得乾淨利落。
關於曹萱文各類醜聞和內幕的事情,蘇家都默契地不再去提。
可是紀夏忍不住,“蘇尋,你真不心疼她嗎?”畢竟是妹妹一樣的人。
“心疼只給值得的人。”夜色慢慢,蘇尋握著紀夏的手,走在曾經爭吵不休的小島上,“你不出手的話,我也打算把她們母女送回義大利了。”
“你知道是我?”紀夏一直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畢竟是借裴泓琴的手,而且她們素來不和。但是又想想,蘇尋什麼樣的人,這點小動作怎麼可能瞞過他。
“傻瓜!”蘇尋握著她的手,越來越緊,若不是他暗中相助,她哪能那麼容易就挖出裴氏那些人的底,裴泓琴釋出的謠言又怎麼能被坐實,“有件事要跟你承認。”
“什麼?”
“我曾經很討厭城府很深的女人。”這句話讓紀夏心裡一緊,她雖然城府深卻從來不用來對付人,可這一次她破例了,因為差點就失去了他,她害怕也恐懼。
蘇尋的話還在繼續,“可是紀夏,就算你城府真的很深,我還是那麼喜歡呀。”嘆了口氣,“怎麼辦呀,就是喜歡到停不下來。”
紀夏握著他的手,在顫抖,“以後都不會了。”
“嗯!再也不會讓你親自動手了。”蘇尋回握住她的手,鄭重其事地承諾,“你是我的妻,誰都不能夠傷害你。”
“好。”紀夏笑得燦爛,“為了我們的小寶寶,我打算開始積德了。”
“什麼?”蘇尋愣愣地看著她,握著她的手一同牽引到她的腹部,“這裡?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初時的溫暖
我出生在一個美麗的小鎮——西鎮。鎮上不大,一條街下來不是親戚就是同學家,走一趟可以打一路的招呼。
雖然家裡並不富裕,只能靠著父親白日裡騎摩托車載客為生,但一家人也算幸福安定。
而一切,在11歲那一年被終止。
從學校回家,那一路出奇的安靜,安靜到讓我隱隱不安。我捶不開家裡鏽跡斑斑的鐵門,卻被隔壁家的大叔帶到了鎮上的一條江邊。
還沒走近,我聽到了母親撕心裂肺的哭聲。
——我父親見義勇為,卻斷送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