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是他竟然會因為害怕而選擇逃避,害怕紀夏哪天又提起離婚那事。
他實在,除了耍無賴和逃避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去應對。
但他也知道,她若不愛他,這婚早晚得離。
關了床頭燈,把沉睡的女人往自己懷裡拉攏。
懷裡的女人被自己拉扯醒,卻只是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聲,就往自己的胸口湊,柔若無骨的手攀附在自己的肩頭,一支長腿直接跨上了他的腰。
不得不說,這女人睡覺一點都不老實。
可是他早已習慣,習慣她八爪魚似的掛在自己身上的距離和溫度。那一夜她口口聲聲要離婚,背對著他的時候
蘇尋閉上了眼,簡直不能想象沒有她的日子。
嗅著她的髮香,心頭平靜了不少,這種踏實的感覺真好,他緩緩閉上眼。
懷裡的女人突然抖了一下,她經常這樣,睡到半夜突然驚醒。
感覺加諸在肩頭的力氣一直在加大,他屏住呼吸,怕驚醒沉睡的她。
可她已經醒了,氣息突然急促起來。
“又做噩夢了?”蘇尋的聲音很溫柔,他猶記得,剛開始的她,便是因為噩夢纏身,才會給了他親近的機會。
他的懷抱還是那麼溫暖踏實,只不過他的氣息裡卻夾雜著酒味。
紀夏把睡夢中無限放肆的手腳給縮了回來,挪了挪身體找到一個更舒服的位置,聲音溫柔帶著點剛睡醒的迷糊,“嗯,夢見又被人推下樓。”
蘇尋只當是尋常的夢,“這類高空墜落的夢,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講,是壓力太大了。工作上的事盡力就好,不要為難自己。”
紀夏嗯了一聲,始終沒說出那個推自己的人是曹萱文。
總不能告訴他,他那個芳華絕代、美豔不可直視的曹姑姑已經莫名其妙地被她列為頭號假想敵了吧。再說,對方明明只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她28歲的高齡竟然會屢次夢見她來傷害自己
她若是說出來,難道不是變相證明自己這心理防線究竟是有多脆弱。
“怎麼最近這麼多應酬?”紀夏已經毫無睡意,趁著蘇尋還沒睡開了口。
蘇尋心裡一驚怕她看出端倪,嘴上卻是信手拈來,毫無破綻,“手裡有個專案馬上就要面市出了點問題,在打通關係。就為了這事,我明天得出差一趟,S市。”
明天。
算了下日子,紀夏有些失落。後天便是方裙婚禮的日子,他可親口答應過到時候一定去,這怕是已經忘了吧,“嗯好。”她的聲音毫無起伏,像是不怎麼重要的事。
蘇尋心裡咯噔一聲,怎麼說他好歹也算一個人肉抱枕吧,竟然這麼,毫不在意?
因為有蘇尋在,紀夏不再輾轉反側,只是閉上眼很快便又睡著。
晨起的時候,蘇尋難得會起得比她早。
揉了揉惺忪的雙眼,只看到蘇尋的背影立在衣櫃前,看樣子是在收拾東西。
動作很輕,連拉抽屜的聲音都微不可聞,拿了三套西裝,紀夏下意識地咬住下唇,“你這次出差要去幾天?”說著便從溫暖的被窩裡爬了出來,腳尖剛剛落地,卻觸到地板的涼意而緊縮回來。
“醒了?”蘇尋看向身後的女人,紀夏剛睡醒的時候,眉頭微蹙,眼裡水汪汪的,整個人都是柔和的弧度。索性把手裡的西裝扔進行李箱之後,便一手拿著衣架一邊向她走來,“四天。”修長的指尖輕柔地替她拭去眼角的多餘物。
這樣的動作,紀夏並不陌生。
“哦。”她唇角微抿,眼神不自覺地看向地上的行李箱,“路上小心。”雖然不高興他忘記了方裙結婚的事,但是不管出於什麼用心,她還是希望他平平安安的。
蘇尋原本只是想揉揉她的頭髮,卻叫她那無意識的抿唇的動作勾得心猿意馬,身體不自覺便傾向了她,正中紅心,吻住了她的紅唇。
她顯然也沒想到蘇尋會在這時候吻他,反應過來推他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挺直了身板,笑得一臉得瑟。
紀夏拿他沒轍,噙住嘴角不自覺要揚起的笑容,努力平穩自己已經慌亂的心跳,嘴唇翕動,“小人得志。”
蘇尋才不計較這個,反正他得手了,不過一瞥到腳邊的行李箱,馬上又樂極生悲,捨不得紀夏,“要不你陪我一塊去,我剛好缺一個隨行律師。”
紀夏拿著眼角斜看他,像是在嘲笑他的以權謀私,更像在與他調情,嘴角微翹,“做老闆的都像你這樣,那我們做律師的還有沒有點尊嚴了,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