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也實在好不到哪裡去。
還是他先開的口,“身體好些了嗎,有複查沒?”
一連兩個問題,明明是很關切的話此刻聽來卻滿是生分和彆扭,“嗯,不礙事。”紀夏抿著嘴笑,頭微低,並不想對上他的眼。
這還是這麼多年以來,紀夏第一次以這種態度對他。
譚施一併不再打擾她,跟旁邊的男生聊起來。
如果沒記錯,那人的職業是心理醫生,而譚施一卻是建築設計師,一個感性一個理性,明明沒什麼共同語言竟還能夠誇誇其談、暢所欲言,也是不容易。
一直到婚禮開始前,氣氛都很融洽。
當熱鬧的《好日子》音樂停下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處——新人要進場了。
“我死都想不到方裙竟然會選擇這樣的結婚方式,她不是最討厭這種中規中矩的酒席宴嗎?”旁邊桌子的女生沒控制好音量,導致周邊的人都聽到了。
紀夏瞥了一眼譚施一,臉色不是很好。當年他們也有討論過婚禮,中式、西式,海邊還是花園,她還記得當時方裙說的是在學校後山的那片情侶聖地,場地夠大而且環境好氣氛佳,重點是滿滿都是回憶。
《婚禮進行曲》緩而慢地響起,4。6米長的魚尾裙襬被兩個小花童抓起,漫過整條紅地毯。
燈光打在兩位新人身上,郎才女貌實在登對。沈括這個人,就算不比家世和內在,光是顏值也足夠甩掉當年追方裙的那一打男生。
紀夏用手機抓拍了兩張,原想發給蘇尋,想想又覺得不合適便把手機收了下來。
司儀熱情洋溢的聲音並沒能點燃周邊這幾塊桌子的氣氛,反而是唏噓聲不少。多的是問譚施一鳴不平的人,而當事人卻毫無芥蒂,只是看著兩個新人倒香檳。
“你要不好受,去趟洗手間也行。”這是今天晚上,紀夏跟他說的第一句話。
譚施一干笑了兩聲,又幽幽嘆了口氣,“我要放不下,也就不會來了。”
紀夏點點頭,她並不想去揣測譚施一這句話是逞強還是實話。
方裙在臺上落落大方,她一向如此,越是�